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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宇的变强,不再是“突破某个境界”的骤然跃升,更像星云聚成恒星的缓慢沉淀——每一次力量的增长,都带着对“自我”更清晰的认知。
他在一片由“时空碎片”构成的领域停留了三年。这里的时间忽快忽慢,空间时而成片崩塌,时而成丝缠绕。最开始,他会被错乱的时空撕扯得气血翻涌,情绪也跟着焦躁——像第一次面对“祂”时的无力感。但他记得“观察而非对抗”,便静下心来,任由时空碎片穿过身体,感受那些被拉长、压缩的触感,记录下碎片的规律:快时区的碎片边缘更锐利,慢时区的碎片带着滞涩的震颤。
一年后,他能在碎片中自如行走,像在邮局里避开地上的石子那样自然。两年后,他开始“借用”碎片的力量——把快时区的碎片揉进速度里,让身影快得只剩残影;把慢时区的碎片裹在防御上,让攻击落在身上时像陷入泥潭。这种“借”不是强行掠夺,而是像和朋友借东西那样,带着对时空规则的尊重。
第三年离开时,他指尖能凝出小小的时空漩涡,不是为了战斗,只是觉得“好玩”——漩涡里能看到过去的碎片:邮局的木牌在摇晃,僵野的月光在流淌,甚至能看到刚离开凡世时,自己略显茫然的背影。他笑着散去漩涡,知道这不是“掌控了时空”,只是“更懂了时空”。
离开时空领域,他的力量已经能做到“随心而发”:想温和时,能让星尘在掌心开出花;想凌厉时,能让光晕化作无坚不摧的刃。这种强,没有外显的“威势”,却藏着一种“笃定”——就像老木匠拿起刻刀,知道每一刀该落在哪里,既不会多余,也不会不足。
他遇到过试图挑战他的生灵,对方能掀起恒星爆炸般的能量浪潮。李振宇没动,只是让周身的光晕轻轻一颤——那浪潮在靠近他三尺时,突然化作漫天光点,像被温柔地“化解”了。对方愣在原地,他却笑着说:“力量不是用来撞碎彼此的,就像星光不是为了灼伤眼睛而亮。”
对方走后,他坐在星尘上,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能创造星系,能撕裂时空,却也记得给小咒灵梳刺的力道,记得盖邮戳时的轻重。原来“变强”的终极,不是拥有毁灭一切的能力,而是拥有“选择如何使用力量”的自由——可以凌厉,也可以温和;可以对抗,也可以包容。
继续往前走时,他的力量还在增长,但不再有“变强了”的刻意感知,就像人不会刻意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一天”。这种增长,成了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
他知道,只要还在走,还在观察,还在接纳自己的所有念头,力量就会一直生长。而这种生长,本身就是“变强”最好的模样——不是为了超越谁,只是为了成为“更完整的自己”。
李振宇站在刚凝成的虫洞前,看着洞口流转的光——那是用他对时空规则的理解织成的,边缘泛着柔和的光晕,不像撕裂宇宙的裂缝,反倒像块能看见过去未来的琉璃。他伸手碰了碰洞口,指尖传来不同时期的气息:有宇宙诞生时的灼热,有恒星寂灭时的寒凉,还有像凡世春天那样的温润。
“先去看看‘开始’吧。”他迈步走进虫洞,没有颠簸,只是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混沌——无数能量在碰撞、融合,像他刚创世时面对的那团“面团”。这里是宇宙诞生初期,没有光,没有星,只有最原始的力量在野蛮生长。他没有干预,只是找了块能量凝结的“石头”坐下,看着能量流慢慢聚成第一缕光。那光很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生”的意志,像他在凡世看到的第一颗破土的种子。
从初期虫洞出来,他又造了个通往“繁盛期”的虫洞。这里星河密布,生灵繁多,有像他创造的狼形生灵那样勇猛的种族,有像鱼尾生灵那样擅长沟通的群落,甚至有文明已经造出了能跨越星系的飞船。他化作普通生灵的模样,混在飞船的乘客里,听他们讨论“如何和其他星球的种族交换资源”,像在听村里的人商量“秋收后换些布匹”。有人争执,有人退让,有人在飞船的舷窗边画下路过的星云——和他在邮局里看到的景象,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最后一个虫洞,通往宇宙的“暮年期”。恒星大多黯淡,星系在缓慢收缩,却有种奇异的宁静。他看到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周围的生灵没有恐慌,只是围在恒星旁,像在送别一位老友。有个老生灵对身边的孩子说:“它只是去休息了,就像我们秋天埋下的种子,等下次醒来,又会开出新的光。”
李振宇站在远处看着,突然明白——所谓“不同时期”,不过是宇宙在“生长”“繁盛”“沉淀”,像人要经历童年、壮年、老年。没有好坏,只是阶段不同,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存在”着。
从暮年期出来,他解散了虫洞。掌心还残留着不同时期的气息,灼热的、喧闹的、宁静的,最终都融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他没有因为见过“开始”而轻视“现在”,也没有因为见过“暮年”而焦虑“未来”——就像他既记得创世时的宏大,也珍惜守邮局的琐碎;既拥有撕裂时空的力量,也懂得对一颗将灭的恒星心怀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