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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大门外传来,在静夜中尤为刺耳和聒噪。
“开门、开门,快给我开门啊!”
‘是云青,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云奇很是纳闷地打开了大门,然后,云青立刻就窜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无奈的云福。
“兄长,”云青猛地扯住了云奇的手臂,带着明显的哭腔道:“兄长,你、你救救桑大娘好不好?求求你了。”
“有话好好说,别这个样子。”从未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此对自己示弱,云奇很有些不习惯,他试着推开云青,却反而被他扯得更紧了。
此时的云青,再没了素日的倔强和矜傲,就像个凄惶无助的大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云奇,“兄长,你带我去见见桑大娘好不好?父亲说她的一只眼瞎了,还说她是杀人凶手,而且他还怀疑我母亲也是共犯,把我母亲给关了起来。兄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桑大娘怎么就成杀人犯了呢?她平日里吃斋念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怎么会去杀人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兄长,桑大娘她一向待你不错的,就连你的命都还是她救的呢,她的老寒腿也是因为救你才落下的,求求你你就看在她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也救她、救她一命好不好?”
云青的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看得出,他是真的急了。
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云奇的感情比较复杂,说不上有多么厌恶,但也绝谈不上多么喜欢。现在,这个与他一向不太对付的弟弟,竟然为了桑红袖不顾一切来求他,这倒让云奇有些始料未及。
“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云奇狠狠心,推开了云青,面色阴沉道:“桑大娘她确实杀了人,犯了国法,任谁也救不了她。”
“不,你能救她!”云青笃定道:“死的不是你夫人和大舅子吗?你是苦主,只要你肯为她向官府求情,她就一定会没事的。”
“呵呵呵,”云奇冷笑道:“我为何要求情?你也知道她害了谁的性命。作为苦主,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恕了。她若死了,你心痛,那被她害死的人,就没有亲人、朋友了吗?他们就不心痛了吗?杀人就得偿命,没人救得了她!”
“我不管,你必须要救她!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眼见乞求没用,云青就开始耍起了无赖,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把它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威胁云奇道:“不是杀人偿命吗?我用自己的命,换桑大娘的,这总行了吧?”
“云青,你是不是疯了?”云奇突然感到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我没疯!”云青忽然哭着喊了起来,“自小到大,父亲从没正眼瞧过我,母亲也只是把我当成稳定地位的工具,而你,我唯一的好大哥,更是瞧我不起。只有桑大娘,只有她,是真的疼我、爱我,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儿子一样。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的,绝不!”
“你先把匕首放下好不好?”云奇很是无奈地劝说云青道。
“除非你答应我!”云青梗着脖子道。
“唉,”云奇叹了口气,趁云青一个不备,举起手刀欺身至他的背后猛地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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