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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的壁画在幽光中浮现——那是用冰髓刻成的,每幅画都流转着淡蓝光晕。
最醒目的一幅里,五位身披星辉的身影立于云端,掌心各托着不同颜色的神格;下一幅,他们的身影开始重叠,神格却在相互撕扯;再下一幅,其中四位化作流星坠向大地,最后一位的面容被黑雾笼罩,只剩半枚银白神格悬在破碎的天空。
"旧神并非一体。"玄霜的声音突然响起,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
她的指尖抚过壁画上的第五道身影,眼底的残魂之力翻涌如潮,"是五位意志的融合。
后来因理念分歧分裂...洛渊只是其中之一。"
林婉儿的脚步忽然踉跄。
她扶住墙,指尖刚碰到冰髓壁画便触电般缩回——墙面竟在发烫。"头...好晕。"她按住太阳穴,耳尖泛起不正常的绯红,"空气里有东西...在钻我的脑子。"
秦千风立刻转身扶住她。
林婉儿的呼吸急促,药囊里的清心草香散出来,她却摇头:"没用...是幻境。"话音未落,她突然从药囊深处摸出个绣着艾草的小香囊,用力捏碎。
淡绿烟雾腾起的瞬间,秦千风看见原本清晰的壁画突然扭曲,殿顶的冰锥在视野里变成了毒蛇,正吐着信子往下坠。
"幻境!"墨流苏的声音带着警惕。
他的指尖在掌心画出防御阵,金芒笼罩众人,扭曲的景象这才恢复原状。
林婉儿的额头渗出冷汗,她攥紧秦千风的手腕:"有人故意设下陷阱...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看到真相。"
秦千风的神格在识海轻轻震颤。
他望着恢复正常的壁画,突然注意到壁画下方有行极小的冰纹小字:"真相藏在核心。"
"核心在这里。"墨流苏的声音从殿中央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单膝跪地,指尖正按在地面的一处凹陷里——那凹陷的形状,与浮空神殿的镇殿阵图分毫不差。
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凹陷中心,阵图瞬间亮起金芒,与殿顶的冰纹产生共鸣。
整座神殿开始轻微震动。
冰锥坠落的脆响中,殿顶的冰髓突然融化,化作漫天光雨。
光影凝聚成影像:一位身披银袍的男子站在破碎的神国里,他的左眼是鎏金,右眼是银白,额间的神格裂痕里渗出星光。
"若你看到这段记忆,"他的声音带着沧桑的回响,"说明前四位意志已相继复苏...但真正的终结者,是那未曾选择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