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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门板轰然炸裂。
影十三立在碎木中，玄色劲装染着未干的血渍，腰间诛邪令泛着幽蓝光芒。
他身后六个蒙面人呈扇形散开，将静室围得水泄不通。
林婉儿本能地往秦千风身后缩了缩，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塞进柳青萝怀里："保护她。"
"阿风！"
"相信我。"秦千风冲她笑了笑，转身时笑意已敛。
他能感觉到金纹顺着脊椎爬到后颈，裂痕处传来细微的刺痛——方才的灵讯消耗了他太多元气，但此刻，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敌人的破绽：左边第三个蒙面人呼吸紊乱，是新丁；影十三的剑尖微垂，惯用左手；右边第二个...
"动手！"影十三挥剑。
第一波攻击来得极快。
秦千风侧身避开刺向心口的剑，断厄剑横削，精准挑飞对方握剑的手。
他没下死手，只废了那人的腕骨——这是他对守序阁的底线，毕竟三年前要不是守序阁暗卫，他和高尔村早被山匪屠尽。
"装什么慈悲？"影十三的剑擦着他耳侧划过，"你体内的金纹是灾星，林婉儿的命魂被你污染，你们早该被净化！"
秦千风反手抓住他手腕，金纹瞬间缠上影十三的经脉。
密探首领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正在被金纹吞噬，却不是痛苦，而是...熟悉？
像某种被封印的记忆在苏醒。
"净化？"秦千风借力旋身，将影十三摔在墙上，"当年你们救高尔村时，可曾想过我会是灾星？"
静室里突然响起脆响。
白璃捏碎了掌心的命契符，符灰在空中凝成模糊的光影："李长老二十年前去过镜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镜渊...是三十年前被封禁的高维实验场！"
秦千风的动作顿了顿。
影十三趁机挣脱，却没再进攻，反而退到门边："今日拿不下你，守序阁还会再来。"他深深看了秦千风一眼，"但你最好记住，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活得越久。"
话音未落，六人化作残影消失。
静室里只剩满地狼藉，和林婉儿急促的呼吸声。
"镜渊实验..."柳青萝不知何时已展开《天问录》，指尖停在某页泛黄的纸边，"高维实验官...李长庚的名字在这！"她抬头时眼睛发亮，"他是实验官之一，后来私自封存了实验资料，逃了出来！"
白璃瘫坐在椅子上，银铃闷响："所以他收我为徒，教我探灵术，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追溯自己的过去？"她突然抬头看向秦千风，"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他一直在等你觉醒金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