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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洛薇薇靠在墙壁上，肩头血流如注。她闻言也看向墙角，那口破砂锅依旧咕嘟着，一块沾着尘土和裂纹的青砖垫在歪斜的炉脚下，极其普通，毫无能量波动。祖师爷弹了弹袖子就引来了仙尊？这砖……
“那非砖！” 被冲击波震飞、额头磕破一块皮的苏清让突然爬起来，像发现了宇宙终极密码的疯子，眼中爆发出足以灼伤视网膜的狂烈光芒！他死死盯着那块砖，双手在虚空中疯狂抓取残留的、稀薄到几乎不存在的气息，“那是息壤恶土！传说中天地胎膜未开时混沌下沉的残渣！具有无限增生、同化湮灭的特性！它垫在炉脚下……炉火在微炼……它在改变炉的位格……玄武帝尊的北冥玄水……烙印里的混沌之秽……息壤……它们在互斥！在强行融合！我的天！这是……这是道则的自噬！它们在被强行……” 他过于兴奋的吼声如同警报，瞬间吸引了所有关注！
“玄武帝尊？” 赵铁柱浑身一震，猛地扭头看向地上的玄老！纵然他再憨，作为仙域底层的散仙，这个响彻寰宇的威名也如同炸雷轰响！
洛薇薇捂着肩膀的手瞬间冰凉！那个扫地老头的真身……竟是百万年前曾以一己之力搅动诸天风云、最终被仙庭诛魔大阵打落凡尘的叛逆帝尊？！
“啊——！闭嘴！滚开——！！！”
玄老仿佛被苏清让这一声“道则自噬”彻底刺中了最深的恐惧！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狂怒咆哮！被剧痛和身份暴露双重刺激濒临崩溃的意志瞬间失控！
挣扎中，他那被血污浸透的干枯手臂猛地胡乱一挥！沾染着污血的手掌下意识拍向离他最近的赵铁柱！动作毫无章法，纯属濒死发泄！但帝尊之躯的本能犹在！
嗤！
他挥动的手腕附近，数滴浑浊的、散发着万载寒气和深海威压的墨蓝色水珠瞬间凝聚！水珠晶莹，内部却有无数极微小的、如同活体般的狰狞玄武虚影在疯狂扭动、嘶嚎！北冥玄水的本源道则！虽微弱，却也带着足以洞穿星辰的核心杀意，直射赵铁柱心口！这是被烙印污染后残存的、带着腐朽气息的玄水真意攻击！
太快！太突然！也太近！
赵铁柱瞳孔急缩！他想躲，但断骨的剧痛和之前仙尊威压的冲击让他身体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水珠射向自己！
“铁柱！” 洛薇薇尖叫，想扑救却来不及！
噗！噗！噗！
几滴水珠精准命中赵铁柱宽阔的胸膛！没有洞穿！没有冻结！甚至没有预想中的剧烈能量冲击！
水珠打在赵铁柱覆盖着泥土和血污的皮甲上时——
嗡！！！
一声低沉、厚重、犹如大地被唤醒的奇异嗡鸣，猛地从赵铁柱胸腹之间震荡开来！他胸前那几处被北冥玄水命中的地方，皮肤下骤然爆发出极其凝练、却柔和到不可思议的土黄色光芒！光芒流转，形成一层薄如蛋壳、却蕴含着万山不动、九地归藏意韵的光晕！
那几滴威能本应不凡的北冥玄水珠，碰到这光晕的瞬间，竟如同滚烫铁珠掉进了化雪的沼泽！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水珠内部的玄武虚影猛地一僵，发出无声的哀嚎，然后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抓住、揉碎、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