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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阳山庄的晨雾还未散尽,演武场上已传来阵阵拳脚破风的声响。秦风穿着一身素色练功服,站在演武场中央,目光扫过正在修炼的狼牙战堂众人,眉头微蹙:“赵飞,你这样会根基不稳,别总想着速成。”
正咬着牙坚持的赵飞闻言,脸颊涨得通红,连忙停止运转真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喘着粗气回话:“庄主,我……我总觉得这样,经脉发颤,撑不了太久。”
“修道讲究循序渐进和悟性,练基本功更是如此。”秦风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在他腰侧轻轻一按,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指尖传入赵飞体内,“你试试用我教你的吐纳法,将气息沉到丹田,再顺着经脉往下走,护住双腿——这样不仅能减轻酸痛,还能借势打磨筋骨。”
赵飞依言照做,果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丹田蔓延至双腿,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颤抖的双腿也稳定了许多。他惊喜地抬头:“庄主,真管用!这灵气运转的法子,比硬撑着舒服多了!”
周围正在练功的众人听到这话,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黄铁匠放下手里的铁锤,瓮声瓮气地问:“庄主,俺也想试试这法子!俺练筋骨总觉得后劲不足,是不是也能用灵气补一补?”
“当然可以。”秦风笑着点头,走到演武场中央,朗声道,“大家先停一停,我再给你们讲一遍灵气与拳脚功夫的结合之法。咱们修道者的灵气,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融入招式之中,让寻常功夫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演示,指尖灵气凝聚,轻轻一拳打出,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落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树干微微晃动,却没留下丝毫痕迹——这正是“刚柔并济”的门道,既显威力,又不伤及外物。
众人看得眼睛发亮,谢婉清站在演武场边缘,抱着秦母织的棉布,嘴角噙着笑意。这些天,秦风每天都在庄里指导大家修炼,原本对“修道”一窍不通的庄民,如今也能粗浅地运转灵气;狼牙战堂的兄弟们更是进步神速,连最憨厚的黄铁匠,都能勉强用灵气护住双手,搬起之前搬不动的重铁。
“婉清姑娘,你看庄主讲得多细致,咱们山庄以后有庄主在,再也不怕有人来欺负了。”负责洗衣做饭的王婶凑过来,笑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样了,山外的羽林卫还没撤吗?”
提到这事,谢婉清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望向山庄外的山道,轻声道:“赵飞派了好几拨探子出去,还没传回消息。不过秦风说,他在长安已经跟陛下说清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负责探查消息的探子林顺正提着裤脚,气喘吁吁地往演武场跑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手里还挥舞着一面黑色的狼牙令——那是战堂探子传递紧急消息的信物。
“宗主!婉清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林顺一边跑,一边大喊,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秦风停下演示,快步迎上去:“林顺,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林顺跑到秦风面前,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兴奋地说道:“宗主!山外的官兵……官兵全撤了!俺刚才跟着探子队去栎阳谷口查看,原本守在那里的两队羽林卫,连营帐都拔了,沿着官道往长安方向走了!俺还问了谷口的村民,他们说昨天下午就看到官兵开始收拾东西,今天一早就全走光了!”
“你说什么?!”赵飞第一个冲过来,一把抓住林顺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官兵真的撤了?没骗俺们?”
“千真万确!”林顺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俺们在谷口捡到的,好像是官兵留下的告示,上面盖着朝廷的印信,说奉陛下旨意,撤去栎阳谷周边的驻军,以后不再盘查出入的村民!”
秦风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的字迹工整,末尾果然盖着汉武帝的御印,内容与林顺所说一致。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抬头看向众人,朗声道:“大家都听到了,朝廷的兵马已经撤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山庄找麻烦了!”
这话一出,演武场上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太好了!官兵终于走了!”黄铁匠举起手里的石锁,兴奋地往地上一砸,青石板都震得嗡嗡响,“俺以后再也不用半夜起来守着山门了!”
“是啊!之前官兵守在谷口,俺去镇上买盐都要被盘查半天,现在终于能安心出门了!”王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这下老人们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赵飞更是激动得原地转圈,他拍着秦风的肩膀:“宗主!还是您厉害!去了一趟长安,就把陛下说通了!俺就知道,您一出手,肯定没问题!”
正在这时,谢婉清扶着秦父秦母走了过来。秦母手里还端着一筐刚蒸好的馒头,看到众人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风儿,这下好了,咱们山庄终于能太平了。我蒸了些馒头,大家练了一早上,快过来吃点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