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仙医,赘婿仙途

第72章 暗夜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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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梆子声刚响过,林渊就着摇曳的油灯,将泛黄的丹方残页又往灯火前凑了凑。白日里青铜烛台底部的凤凰印记与丹方纹路重叠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纸张边缘烧焦的痕迹泛着诡异的幽蓝,那是他用离火引魂术破解迷魂阵时留下的印记,此刻竟隐隐有荧光流转。

"吱呀——"

窗棂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林渊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窗纸。他抄起枕边短刀便追,月光下,那抹玄色衣角在廊檐下一闪而逝,带起的劲风掀翻了墙角的瓦罐。林渊足尖点地跃上墙头,却见黑影在巷口打了个旋,故意露出半截绣着暗纹的衣摆,像是在挑衅。

追至后院枯井旁时,黑影突然消失不见。林渊弯腰查看,井沿青苔上赫然躺着半枚令牌,乌木质地泛着冷光,正面刻着"幽冥"二字,边缘还沾着新鲜血迹,在月色下凝成暗紫色的斑块。这血腥气混着某种熟悉的药香,让他心头猛地一跳——正是今日迷魂阵中萦绕不散的气息。

"哥?"

苏清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林渊浑身一震。少女提着食盒,鬓角微乱,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投出扭曲的轮廓。"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林渊手中的令牌上,瞳孔骤然收缩。

远处突然传来苏明远炸雷般的怒吼:"抓住那个贼!有人闯了禁地!"林渊下意识将令牌塞进苏清雪手中,压低声音道:"藏好,别让人发现!"苏清雪的指尖冰凉,还没等她回答,林渊已转身朝着喊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穿过三道回廊,林渊在藏书阁前撞见了满脸怒容的苏明远。对方腰间玉佩上的凤凰纹饰与青铜烛台的印记如出一辙,让他不由握紧了拳头。"哼,来得正好。"苏明远斜睨着他,"整个苏家今夜戒严,你不在房里待着,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

"方才有人影往后院去了。"林渊盯着苏明远染血的袖口,那血迹的形状竟与令牌上的痕迹能完美契合,"二公子的手,是怎么伤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林渊心头一紧,转身朝着苏清雪的住处狂奔。推开房门的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苏清雪蜷缩在墙角,怀中紧护着的食盒已经打翻,糕点上溅满鲜血,而她右手死死攥着那半枚令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幽冥"二字的刻痕缓缓流淌。

"清雪!"林渊冲过去将她扶起,却见少女脖颈处缠绕着黑色丝线,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苏清雪气若游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幽冥殿...密道..."话未说完,瞳孔突然涣散,手中的令牌"当啷"落地。

林渊只觉眼前一片血红,抓起令牌就要追出去,却被随后赶来的苏家弟子团团围住。苏震天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果然是你!勾结外敌害死清雪,还敢在苏家撒野!"他举着另一枚刻着"幽冥"的令牌,正是从苏清雪尸体旁搜到的,"这对令牌本是苏家守护禁地的信物,如今却成了杀人凶器!"

林渊猛然想起白天在迷魂阵中,某个符文的走向与令牌边缘的花纹完全一致。他盯着苏震天手中的令牌,冷笑一声:"苏家家主好大的手笔,用亲妹妹的性命栽赃陷害,那密道里藏着的,是不是当年林家灭门的证据?"

"住口!"苏震天恼羞成怒,袖中突然甩出三道缚仙索,"拿下这个弑妹凶手!"林渊侧身躲过,短刀出鞘与众人缠斗。混战中,他瞥见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闪过窗棂——正是今夜追逐的黑影!那人手中赫然握着半块丹方残页,上面的凤凰印记与他怀中的残页严丝合缝。

"追!"林渊甩开纠缠的弟子,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穿过九曲回廊,他在祠堂后的槐树林里再次失去踪迹。月光透过枝叶洒下,在地上映出斑驳的阴影,其中一道影子却诡异地动了动。林渊猛地挥刀砍去,树干上赫然钉着半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子时三刻,城郊破庙,见真凶。"

正当林渊犹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将字条收入怀中,转身却见苏清雪的贴身丫鬟小桃跌跌撞撞跑来,怀里还抱着个血渍斑斑的包袱:"公子...小姐她...其实..."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弩箭突然穿透她的胸膛。林渊接住倒下的丫鬟,从她怀中取出包袱,竟是一本残破的《苏家密档》,其中一页赫然画着与令牌纹路相同的阵图,旁边批注着:"幽冥殿启,需以至亲之血为引。"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丑时二刻。林渊将密档贴身藏好,握紧手中令牌。城郊破庙的邀约透着重重杀机,但为了查清真相,为苏清雪报仇,更为了揭开林家灭门的秘密,他别无选择。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忽觉后颈一凉,冰凉的刀刃贴上皮肤,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哥哥,要去哪呀?"

林渊浑身僵住。这声音...分明是苏清雪!可怀中尚有余温的尸体又该作何解释?他缓缓转头,只见月光下,本该死去的少女笑意盈盈,手中匕首却抵在他命脉处,而她脖颈间缠绕的黑色丝线,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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