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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潜入前任密室,指尖刚触到账簿封面火花迸溅。
烫金标题化作全息投影:帝国官员偷换战马为驴的贪污实录。
正震惊时,睡袍女皇抱着枕头突然探头:“我亲爱的财政大臣,熬夜抓老鼠?”
蜂蜜蛋糕被推来瞬间,叉柄寒光微闪——淬毒暗器!
账本突然震动,新浮现的画面:刺客竟在密室暗门后狞笑。
窗外警哨骤响,女皇轻叹:“看来蛋糕不能吃了。”
箭矢破窗钉入墙,箭杆刻着二进制代码:0 0……
夜色浓重如墨,泼洒在星辰帝国庄严而古老的宫廷之上。白日里喧嚷的权力场此刻寂静无声,唯余风声穿过空旷的廊柱,发出低沉呜咽。巨大建筑投下的阴影彼此吞噬,在冰冷的月光下弥散着阴谋与秘密的气息。
洛兰·冯·克劳迪乌斯,顶着这副尊贵姓氏躯壳的前金融分析师周明,裹着一件深色不起眼的斗篷,像一道无声的幽灵,贴着冰冷石壁的阴影移动。她——或者说他——此刻心中正翻滚着与这具华丽女性躯壳截然不同的激烈吐槽:“该死的宫廷礼仪培训班!这裙撑是装了钢板吗?每次潜行都感觉在推一辆抛锚的坦克!”每一次裙摆和墙壁的细微摩擦,都让她神经紧绷,生怕惊动了巡逻的铁靴卫兵。
目标明确:财政署深处,那间属于“前任”财政大臣、也就是这具身体原主洛兰的秘密档案室。根据那个胆小如鼠的助理书记官吐露的碎片信息,唯有那里,才可能埋藏着前任留下的真实账目——那些被精心篡改、掩盖在华丽帝国财政报表下的疮疤和毒瘤。
通往档案室的最后一道长廊,空旷得令人窒息。唯有墙角一盏孤零零的壁灯,灯焰摇曳不定,将洛兰拉长的、裹着斗篷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的石地上,如同一个不安分的巨大鬼魅。靴子踏在石砖上,每一步都刻意放得极轻,落下的声音却仿佛被寂静无限放大,擂鼓般敲在她的耳膜上。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不太符合淑女形象的狂野节奏,“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
“冷静,周明!你可是经历过三次金融风暴、见过无数妖魔鬼怪报表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职业经历镇压住这具身体本能的紧张感,“不就是找个账本嘛,比从一堆假账里捋出资金链容易多了……大概吧?”
终于,那扇沉重的橡木门出现在视线尽头。门上没有华丽的徽记,只有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和几道深刻的划痕。洛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只有风声在远处走廊尽头盘旋。她屏住呼吸,从斗篷内衬一个隐秘的小袋里,掏出那枚沉重的黑铁钥匙——前任私人印章戒指内侧的隐秘凹槽中发现的。钥匙插入锁孔,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咔哒”。当她手腕用力,缓缓转动时,锁芯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生锈齿轮强行啮合的干涩摩擦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洛兰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动作凝固,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足足等了十几个心跳的时间,确认没有任何卫兵被惊动,她才敢继续用力。“吱呀——”一声悠长而喑哑的呻吟,木门被她推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与霉变混合物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差点咳出声。
她侧身闪了进去,迅速回手将门掩上,隔绝了门外微弱的光线和窥探的可能。档案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门缝下方透入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
她凭着先前在财政署平面图上看到的大致印象,以及远超常人的方向感,摸黑向前走了几步。黑暗中,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金属滚动声。她停下,点燃了藏在袖中的一个微型魔法照明晶石。
柔和如萤火的光芒亮起,勉强驱散一小片浓稠的黑暗,点亮了周围有限的空间。眼前景象让洛兰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内心疯狂吐槽开启:“卧槽!这……这是档案室还是即将拆迁的废纸回收站?!”
与其说是档案室,不如说更像一个被风暴席卷过的战场。书架东倒西歪,许多已经倾塌在地,断裂的木板和散落的书籍、卷轴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座座杂乱无章的小丘。厚厚的灰尘覆盖着一切,蛛网从倾倒的书架顶端垂落,如同灰白的丧幡。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碎裂的木盒、断裂的羽毛笔、滚落的墨水瓶早已干涸凝结成黑色的污迹、甚至还有一些看不出原貌的金属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尘螨气息和腐朽的味道。
“前任是属哈士奇的?还是在这里和账本进行过一场中世纪自由搏击?”洛兰踩着满地狼藉,努力辨认着方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碎什么或者触发前任可能设立的什么奇葩陷阱。她凭着直觉和对空间方位的记忆,艰难地向着房间深处、那个据说存在一处墙壁暗格的位置摸索前进。
绕过一座由倒塌书柜和散落文件堆成的“小山”,洛兰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布满灰尘的墙壁。一面巨大的书架倾倒在墙边,但书架与墙壁的连接处似乎有些微的不自然。她屏住呼吸,用力推开沉重的书架底座——地面上留下清晰的摩擦痕迹,书架沉重地挪开了一点,露出一块颜色略显深沉的墙板。洛兰屈指,在墙板上几个特定的位置,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