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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
秦宁见她如此严肃，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原本他还打算，今夜便开始尝试以菩提木炼制躯身，看看是否能先将母亲柳兰复活过来的。
“她自斩了。”
李若然看了一眼秦宁，这般开口，却并没有说太多。
秦宁闻言，心中顿时一惊。
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来李若然口中的她，无疑便是姜嫣然了。
自斩又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斩情道，她割舍了？”秦宁皱眉。
李若然轻轻点头，将秦宁一路带到了内府之中。
不多时，两人便是来到了一处院外。
这是姜嫣然的住处。
月下，院子中，一道丽影坐在那里。
她身上披着棉袍，明明是炎热的夏日，夜里异常闷热，但姜嫣然却好像十分的惧寒，而且比之当年似乎更加的严重。
不仅如此，在她的身上，秦宁已是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
秦宁与李若然一同走进了院子中，来到了姜嫣然的面前。
她似在出神，直到秦宁走到眼前时，姜嫣然才反应了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秦宁这才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此刻的她，曾经的三千青丝，竟是白如雪，却青颜依旧。
“怎么回事？”秦宁皱眉，忍不住询问。
“自斩后便是如此，一夜间便白了头，我也不知具体为何。”她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一双美眸看着秦宁，早已不再是之前那般的漠然，而是回到了以前，在嫣然居之时的那般。
秦宁不语，沉默了好片刻后才道，“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做决定，或许结果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姜嫣然摇头，“斩情道特殊，多等一日，风险便会多加一分。”
看着两人在院子中交谈的一幕，身旁不远，李若然沉默，没有言语。
她悄悄离去，头也不回，消失在了夜色中。
院内，秦宁为姜嫣然检查情况，发现她已然修为全失，断弃了斩情道，灵海受损严重，但本命元神竟然还在。
要知道，本命元神乃是归墟境强者方可于体内衍生之物，如今失去了修为的姜嫣然，本命元神竟然没有消失。
这便是最纯粹的涅盘之力吗？
即使宿主失去了修为，它也依旧‘不死不灭’。
不过，如今姜嫣然的本命元神，似乎也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这原本是一种沐浴在火中的凤凰，周身火焰不灭，但现在，那种火焰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只雏鸟，静静地在她的灵海之中安眠了过去，似在等待着某种苏醒的时机。
“全身的经脉虽然也有损伤，但却并不是很严重，这可能是与你的玲珑仙体有关。”秦宁开口。
姜嫣然自幼体寒的缘故，便是因为当年一直没有真正觉醒这种玲珑仙体。
后来，在他的灵液帮助下，玲珑仙体逐渐得到了开掘，使之不再如以往那般惧怕寒冷。
但现在，自斩之后，和灵海中的那只凤凰相同，她的仙体似乎也跟着陷入了一种‘沉睡’的状态，冰寒再一次席卷全身。
“我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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