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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方洁霞心里很气，但还是低声说道：“上回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开个价，把线索告诉我。”
卧底临死前发回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劫匪正在筹划一次行动。
这次他们聚集了大量人手，武器和炸药也都准备齐全。
行动时间很可能就在最近，其他的信息就没有了。
现在卧底一死，线索顿时断了。
但从现有的情况看，这伙人准备充分，目标一定不会小。
警署的人手虽多，港岛也不小。
没有其他线索，想找他们是大海捞针。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周乐笑了笑，“吃过亏就该长记性。上次你们都没兑现承诺，这次你又空口白说，当我是傻子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份枪支证明吗？上面早就批了，一直在我这儿，现在就给你。”
方洁霞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展开后放在桌上。
周乐上次提供的情报没错，警署高层早已签了字。
虽然没抓到人，但高层知道，这件事不能只看眼前。
只是这张批文落在方洁霞手上，她不信周乐，还想借他的手抓人。
谈不拢，她就把文件压下了。
周乐接过签好字的文件，扫了一眼底部的日期。
“靠！”
心里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那人还说什么因为是Sandy主导，所以手续快，原来早就批下来了。
真是个混账东西，还收了自己两百万。
这算什么事？自己成了被宰的冤大头。
看方洁霞现在的态度，也不怎么友善。
“用不着了！”
周乐面无表情地说完，随手把文件扔了回去。
同样的批文，安保公司早就有了一份。
白白多花了两百万，这文件还有什么意义。
要不是她故意拖延，自己会被骗这笔钱吗？
方洁霞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
“我改主意了，不需要了，也不想继续谈下去了，你可以走了。”
周乐说完，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
然后起身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一本书就低头看了起来，完全不看方洁霞一眼。
她站起身，语气不善：“周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道过歉了，你要的持枪证也给了你，你还想我怎样。”
他依旧无动于衷，继续低头看书，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你…你…混蛋，冷血…你…”
她等了好一会，见周乐始终无反应，忍不住破口大骂。
最后狠狠一挥手，将他桌上的文件全扫落在地，怒气冲冲地走了。
“老板？”
方洁霞刚走，王建军便敲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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