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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闭着双眼重复道：“是！天上降下陨石！全部朝着莽儿的龙辇砸去！”
韩信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难怪舅舅会失败！这等天灾无法以常理揣摩！”
“是巧合？还是说，这刘秀乃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舅舅一死，这百万大军便降了罢？哪怕换作是我…不，换作任何人，恐怕也无法胜之！”
他口中喃喃，似是在询问，又似自问自答…
老人点了点头：
“你舅舅兵法韬略无人能及，自是有着许多忠心之人，想要为他报仇，可是…”
“可是…当他们想要再战时，陨石又出现了！这一次当场便砸死了数万人！”
“百万大军经过两次天灾，死伤近十万！他们才意识到，敌人是天命！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老人没有说的是，经此一战，那刘秀苍老了十数岁，似乎整个大汉的国运都受到了影响！
这二十年来，全国各地天灾人祸频频发生！国力一年不如一年！
以至于，如今连区区突厥，都不将大汉帝国放在眼中！
尽管如此，老人也不想看着唯一的亲人，走上儿子的老路！
她心中暗道：“只希望信儿能够知难而退，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韩信从恍惚中回过神，疑惑问道：
“舅舅身死，阿婆您又是如何逃出来的？那刘秀为何没有对您斩尽杀绝？”
老人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只留下惋惜痛苦之色：
“莽儿麾下有一猛将，名曰梁方！方儿忠勇无双！一柄凤翅鎏金镗，打遍军中无敌手！”
以方儿的本事，若不是非要带我这废物出逃…也不至于身死…是我这老太婆拖累了他啊！”
老人眼中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当年要不是为了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信儿，她早就一头撞死！
韩信看着外婆的表情，心中痛苦：
“阿婆，您先歇歇，莫要再说了！”
老人摇了摇头：“既然说了，便告诉你当年内情！让你记得你梁叔的恩情！”
“方儿当时带领两千精兵，护送我出逃！但那刘秀却是不依不饶，一直派人追杀！”
“你方叔筋疲力尽时，为了能够彻底摆脱追兵，让他的妻儿穿上我与信儿你的衣物，一把火自焚而亡！”
“当时许多追兵亲眼所见，方能令刘秀深信我已死之事！”
韩信内心震惊不已，重复念叨：“梁方！梁叔！”
“难怪，阿婆能够带着自己，在大汉境内平安生活！”
“刘秀是天命！我难道就这样苟活着？那舅舅的仇？梁方叔叔的仇？那些追随舅舅之人的仇！谁来报？”
昏暗的油灯，映射出韩信那略显阴沉的侧脸…
第二日一早，锦衣卫带来一个消息：
“主公！您让查的刘备有消息了！”
那日刘备逃跑后，沈飞就令随军而去的一队锦衣卫跟踪他们！
直至今日，锦衣卫才派人回来禀报！
沈飞点点头：“起身说话！”
锦衣卫闻言起身，弯着腰抱拳说道：
“那日他们从司州方向，前往益州，在经过河东郡时，那华雄伤势恶化，陷入昏迷！被那刘备留在了郡城之中！”
“而他则是带着张飞，及数百士兵继续前往益州！”
沈飞伸手制止对方问道：“你是说那华雄被留在了河东郡城？”
锦衣卫点了点头：
“是！主公！华雄那日对战吕布时，断了右臂，如今已然成为了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