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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阿姐。”苏玉衡看向身旁的沈婉，将她牵起来。
又给沈老夫人盖了被子后，便往厢房外走。
“祖母如今神志不清，想来当年沈家被屠之事对她打击很大，先别提旧事了。”
“上次，王爷为我求了一支红莲，我拿了一些汤药送到沈家来给祖母服下，可依旧不见得好。”
“想来，祖母如今皆因为心病所致。”
沈婉沉默。
沈家灭门当夜，她和祖母亲眼看到黑衣人砍了爹爹和叔伯们的脑袋。
那夜，沈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日过后，祖母一病不起，整个人也疯疯癫癫的。
而她，也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衡儿。”
沈婉咬着唇，将苏玉衡抱在怀里。
“苏砚秋虽然死了可齐王没死，阿姐好担心。”
苏玉衡道:“阿姐，你放心吧，齐王迟早的事。”
“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哥哥了，有我，还有弟弟和娘亲。”
沈婉点头，“可惜爹爹不在了，若是爹爹还在，能看着你们回来多好。”
苏玉衡沉默半晌。
“你先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沈婉点头:“恩。”
苏玉衡离开沈家后，直接回了璃王府。
白露和白芷，还有云笙三个丫鬟都在收拾东西。
“王妃，听说那秦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不知道去了会怎么样。”
苏玉衡道:“有朱雀和玲珑还有璃王府的暗卫，不会有事的。”
“白露，白芷你们二人就不用去了。”
白露不满:“王妃，为什么不要奴婢们去？”
苏玉衡叹气道:“你们两个丫鬟又不会武功。”
“你们和府中侍卫协助看管好璃王府就行了。”
白芷叹气:“早知道，我们就去学些武功呢。”
白露道:“现在学也不迟。”
几人正在说着，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
“王妃，苏家的大公子苏明哲来了。”
苏玉衡微微一愣，苏明哲？
难不成是因为苏渊来的。
“让他去前堂吧。”
侍卫道:“是，王妃。”
苏玉衡到达沈家前堂时，苏明哲就在前堂候着。
见苏玉衡来，苏明哲礼貌的给苏玉衡行礼。
“微臣，见过璃王妃。”
苏玉衡道:“大哥不必这般。”
“你是为了平阳侯来？”
苏明泽点头:“当初换子一事，确实父亲之错，这几日祖母身体抱恙，想见见父亲。”
苏玉衡坐在椅子上，声音平静:“我可以让他暂时回苏家去，可当年之事不能这样算了。”
“等王爷从边塞回来，一切都要开始清算。”
“大哥……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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