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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说是钱，我却怕是人。
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赶到，那箱子竟然缓缓沉了下去。
好在跑的最快的看到了皮箱一角，不然因为报假警被带走的就是我了。
他们打捞，我在一旁盯着，免得有什么东西出来作乱。
这地方无论气味还是景色都不太好，河底也不知道是有污泥还是有水草，眼看着快天黑了，还是没捞上来。
那谁像有毒似的，已经有警察回去取皮裤准备下水了。
我看了一眼天色，正准备往河里撒些符纸，桥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一个秃头。
穿着我爸的大背心大裤衩，跟顺子爷的趿拉板，手里拿着跟黑乎乎光溜溜的棒子。
“秃老亮！”
我大喊一声，秃老亮却像没听见一样，不对，他现在的模样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完全不回应我。
不仅如此，走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抡起手中黑色镐把子朝我急冲过来。
桥很短，他速度很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我身边，此时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后也有东西。
前后夹击之下，我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旁边的警察倒是想拦他，都被他撞开。
眼看镐把子划破空气就要砸到我肩膀，我本能的抱头蹲下，一声骨头碎裂声音从身后响起。
秃老亮被控制住，双眼恢复了清澈，看到我还挺高兴:
“大哥！大哥！”
我慢慢转身，身后有一道黑烟刚好消散。
他要打的不是我，是我身后的鬼？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能打鬼？
还有刚才他直勾勾就冲过来了，这他妈什么情况？
此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本书，书名叫十万个为什么。
“警察同志，他是我兄弟，脑子不太好，你们放了他吧。”
警察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秃老亮，觉得他的天真不像装的，提醒我把人看好，还要没收他“作案工具。”
“警察同志，这个不能没收，他……他睡觉得搂着，不然就没完没了的闹。”
我知道这镐把子不是普通东西，秃老亮现在神志不清，我得帮他守住了。
取皮裤的人已经回来，穿上后就下了水，那水到他腰间，可他身体却一点一点往下沉。
“怎么回事！我陷住了！快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