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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不贪小利,懂得取舍,此子心性果然不凡!他略作沉吟,便爽朗笑道:“哈哈哈,凌道友快人快语!好!柳某也不矫情!不过,道友如此爽快,柳某也不能让道友吃亏。我看道友方才御敌,指法精妙,剑气凌厉,却似乎…缺了一把趁手的剑器?” 他目光落在凌尘空着的腰间。
凌尘坦然点头:“确是如此。之前所用佩剑,已在争斗中损毁。”
“巧了!”柳文渊抚掌笑道,“柳某这里,倒还真收藏了几把不错的剑器。道友若信得过柳某眼光,不如随我去库房一观?若有看得上眼的,便当是柳某与道友交个朋友,换你那些货物,如何?”
这提议正中凌尘下怀。他需要一把好剑,但囊中灵晶有限。柳文渊此举,既全了面子,也给了他实惠。“那让柳掌柜破费了。”
柳文渊带着凌尘穿过几重门户,来到一处设有禁制的库房。打开厚重石门,一股混杂着金属、灵木、矿石和淡淡封灵符箓的气息扑面而来。库房内光线明亮,一排排架子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法器、材料、丹药玉瓶。
柳文渊径直将凌尘引到一处摆放着十余柄长剑的兵器架前。这些长剑形态各异,有的寒光四射,灵气逼人;有的古朴厚重,隐有雷纹;有的剑身纤细,轻若鸿毛。
“道友请看,这柄‘寒霜’,以百年寒铁为主料,掺入少许冰魄砂,自带冰寒之气,锋利坚韧…”柳文渊热情地介绍着几把品相最好的剑器,皆是下品法器中的精品,价值不菲。
凌尘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剑器确实不错,此时他的目光正落在兵器架最底层角落的一柄剑上。
那是一柄样式极其古朴的长剑,剑身呈现一种黯淡的灰黑色,毫无光泽,剑柄是某种不知名的暗沉木材,没有任何纹饰,看起来陈旧甚至有些破败。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其他灵气盎然的剑器格格不入。
然而,就在凌尘目光移走的刹那,丹田内的混沌珠传出异动!仿佛遇到了什么令它感兴趣的东西!
凌尘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蹲下身,看似随意地拿起了这柄灰黑古剑。入手微沉,触感冰凉,剑身黯淡无光,灵力波动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难怪被放在最底层。
“哦?道友看上这把了?”柳文渊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随即笑道,“道友…呃,此剑来历有些古怪,是早年一位落魄散修拿来抵债之物。材质非金非木,坚硬异常,寻常法器难伤其分毫,但也仅此而已。注入灵力毫无反应,无法激发剑气锋芒,如同凡铁。我们请过炼器师查看,也瞧不出名堂,只当是某种坚硬却无灵性的奇石所铸,除了坚硬一无是处,便一直丢在这里了。道友若喜欢,拿去便是,此物…不值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