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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舱门刚打开，陈星尘的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李准浩"三个字不断闪烁，他刚按下接听键，对方急促的声音就冲了出来："前辈！汉江王国现在全乱套了！"
李准浩的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从今早开始，#还我夜航船#已经霸榜热搜18小时了！青砖阁前聚集了上万人，连釜山、光州都......"
陈星尘拖着行李箱站在廊桥上，透过玻璃窗望着龙国灰蒙蒙的天空。电话那头传来的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在心上。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背包，背包边缘的小卡片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折痕。
"......文化部说会想办法延续节目，但没人相信......前辈？您在听吗？"
"我在听。"陈星尘的声音有些沙哑，"先别急，我马上发推文说明......"
话音未落，另一个来电切了进来。看到"广电总局王主伍"的备注，陈星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准浩，我这边有重要电话，晚点联系。"
切换线路的瞬间，王主任沉稳的声音传来："小陈，汉江那边的局势你都知道了吧？"
休息区的玻璃幕墙映出陈星尘紧绷的侧脸。他轻轻放下行李箱，手指在拉杆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摩斯密码般的节奏。
"刚听说了大概。"他的目光扫过机场大屏上滚动的新闻，"王主任，我认为应该先发声明表达对听众的感谢，同时强调......"
"重点不是这个。"王主任打断道，"部里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明白文化合作的前提是相互尊重。"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你那个节目在汉江的收听率，现在反倒成了我们的谈判筹码。"
陈星尘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松了松领带，看见落地窗外有架飞机正缓缓滑向跑道。
"我明白。"他最终说道，"声明会把握好分寸。至于后续合作......"
"先看看他们的诚意。"王主任的语气缓和下来，"你在声明里可以留个活口，就说愿意通过适当方式继续服务听众。具体尺度你自己把握。"
挂断电话后，陈星尘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到休息区的角落里，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着，最终停留在了不远处的充电桩旁的电视屏幕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关于汉江示威的新闻画面，那熟悉的场景让陈星尘的心头一紧。他定睛看去，只见在青砖阁前，一群人举着牌子，上面赫然写着：“音乐无国界，THAAD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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