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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幻境消失，仙晚意又回到现实，她抚上残缺的石碑，凝视图腾。
应龙布满鳞片的手指划过悬浮的虚镜，镜内的仙姝婷渐渐淡化，取而代之是天罚柱的顶端。
女子的纤纤玉指划过残碑，她鬓间垂落的流苏坠子晃了晃，苏白恰好从某个柱后转出，剑鞘上凝着的朝露簌簌坠在青石板上。
窥视中的龙息顺着人息无声缠绕，它认出女子擦拭的残碑上，正刻着初代仙氏主斩杀龙主的图腾。
更让它心惊的是，当女子转身时，面容与那厮别无二致。
“果、真、是、他！”
仙晚意捻着落梅的手指微微一顿。
远山的流云忽然凝滞，有片本该落在苏白肩头的海棠花瓣悬在半空。
她望着冰面自己破碎的倒影，忽然轻笑一声："今日的气象，倒像是吞了火，比凤凰还要艳丽。"
苏白的箫穗无风自动。
他看似随意地将长箫搁在石桌，剑柄却正对着西北乾位。
当仙晚意抬手去接飘落的合欢花时，广袖拂过某个天罚柱，一道冰刃顺着方才龙息来路逆流而去。
"当年斩断的第三根逆鳞，是长这样么？"
冰晶穿透柱影的瞬间，七十二道龙吟在虚空中炸响，每根天罚柱表面的雷纹都开始逆向游走。
祭坛炸开千万道裂痕，虚镜中的画面剧烈晃动。
应龙喷出带着冰碴的血，在镜面彻底破碎前，他们看见仙晚意偏头望向虚空，眸中流转的月华竟比苏白的剑锋更冷。
暗色液体从柱体裂缝渗出，在青砖地面汇成镜面。
仙晚意装作俯身查看，发间步摇垂下的珍珠恰好悬在镜面三寸之上——那滴着龙血的镜中，赫然映着四位龙身结印的手势。
"原来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