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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手肘撑着课桌，脑袋凑近阿霞，眼睛却黏在讲台上的木心身上
“你看她的眼睛，像不像唐人街夜市里卖的琥珀糖？连说话都轻轻柔柔的！”
“何止啊！”
阿宁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被小茵老师瞥了眼才压低声音
“书法和古典舞欸！我在电视上看过中国的古典舞，水袖甩起来跟画似的，她跳起来肯定更好看！”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两下。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小妙
从课本里抽出张便签纸，快速写了几笔又揉成团扔给小水：“刚查了下，她家很有钱。”
纸团展开时，小水看见歪歪扭扭的字迹旁还画了个惊叹号。
阿霞托着下巴，盯着木心校服上别着的青花瓷胸针出神
“你们发现没？同样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就像从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连扣领口的方式都好讲究，我以后也要学着这样穿！”
四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突然听见小茵老师宣布木心的座位在第三排靠窗——恰好是小水前排的空位。
随着木心抱着书本缓步走来，阿霞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小水，几人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课本，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着那个带着茉莉香的身影从身旁飘过。
课间操时，木心的身影在队列里格外显眼。
同样是笔挺的白衬衫，她把领口最上方的纽扣轻轻扣起，下摆规规矩矩塞进墨色百褶裙里，走动时裙摆摇曳的弧度都带着苏绣缎面的韵味。
当广播体操音乐响起，她抬手的动作像极了江南女子撑油纸伞的模样，连弯腰时发梢垂落的弧度，都比旁人多了分水墨画的留白。
午休时
小水在图书馆发现木心蜷在角落。
少女膝头摊着本《牡丹亭》。
木心用钢笔在书页空白处批注，字迹娟秀得如同簪花小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成独特的韵律。
木心同学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小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