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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姑娘是疑心那玉..."
"嘘。"我按在她唇上,"别问,照做就是。"
第二次回溯。
我在玉器行后巷堵住贾蔷时,他正跷着二郎腿嗑瓜子,见我来,慌忙把瓜子壳往怀里收:"林妹妹怎么来了?
这地儿腌臜。"
我扯过他的青缎外衫,抖出半块碎玉——和我袖中假玉的纹路一模一样。"前儿让你查的?"
他挠头笑:"您说要找近三月做过通灵宝玉仿品的铺子,我在西市转了七家,就这'聚珍斋'的王老板最心虚。
昨儿我拿半块真玉碴子去问,他眼睛都直了,说'这纹路像极了上月给荣国府做的仿品'。"
我捏着那半块碎玉,凉意透进骨头:"他可说是谁定的?"
"说是个穿青布裙的婆子,口口声声说替主子办事。"贾蔷突然压低声音,"我套他话时,见后堂有个匣子,里头全是玉粉——真玉要磨成粉,得费老大劲呢。"
第三次回溯。
我跪在宝玉床前,他额角还渗着汗,攥着我的袖子直发抖:"林妹妹,那白胡子老头说...说玉里封着我命数..."
我抚开他汗湿的额发,凑到他耳边念:"玉碎香残实可伤,柔肠寸断更堪悲。"这是前日他在桃花诗会上写的句子,当时他醉眼朦胧,说"若玉碎了,我倒能活得轻松些"。
宝玉睫毛颤了颤,瞳孔慢慢聚起焦距:"林妹妹?"
"是我。"我把参汤递到他唇边,"你说要和我读一辈子《西厢》,怎么倒被块石头吓着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发疼:"那玉...真的不对。
昨儿我在祠堂,玉烫得我手背起了泡。"他掀开袖子,腕间果然有片红痕,"林妹妹,你信我么?"
"我信。"我替他盖好被子,"等查清楚了,咱们把假玉砸了,换块糖人挂脖子上,好不好?"
他笑了,像小时候在梨香院抢糖蒸酥酪时那样,眼尾弯成月牙:"好。"
袭人端着药碗进来时,宝玉已经睡着了,手还松松攥着我衣角。
我退出屋子,见廊下桂树影子里站着个人——秦可卿,月白缎子斗篷被夜风吹得翻卷,鬓边珍珠簪子闪着幽光。
"蓉大奶奶?"我走过去,见她指尖掐着帕子,帕角浸了水似的湿。
她拉着我往假山后走,脚步急得发飘:"林妹妹,我刚在宁国府听赖升家的说...贾环找了个江湖术士,说要借通灵宝玉的气数冲喜。"她喉结动了动,"冲的...是他自己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