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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算术占卜课的月相公式，是不是也该用如尼文对应数字？虽然我觉得我在瞎扯……“薛羽突然用气音问，声音里掺着颤抖。卡珊娜摇头，却发现自己连最基础的符文拆解都忘了，就像元旦后再也拼不回的跨年拼图——那些碎片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凑不出完整的图案。怎么回事，她难道不是最擅长记忆了吗？卡珊娜闭紧眼睛，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直到视线里揉出了彩虹色的光晕，眼帘里一片模糊，光斑若即若离。
“哎……”薛羽看着卡珊娜，本来想安慰几句，但看到自己只动了寥寥几笔的选修课笔记，瞬间老实闭麦。
窗外的云压得更低了，银烛的火苗突然暗下去，教室内的冷杉木熏香变得浑浊发闷，呛得人咽喉发紧。卡珊娜心不在焉看着自己画错的符文，想起元旦夜游时，两人曾打赌谁能先解出算术占卜的月相公式，那时的信心像礼堂里的烟火般消散，此刻只剩满纸荒唐。心情不由得开始变得烦躁起来：是我不适合学这两门课吗？每次看到满纸怪诞的符号和公式，脑袋里就充满了黑色的小钢丝球，缠缠绕绕理也理不清。
“那么，基本的对等古文我已经基本讲完了，谁能解读这行符文的隐秘？“教授的提问像道惊雷。两人同时僵住，交换的眼神里写满绝望——那些本想用来摸鱼补算术的时间，竟连如尼文的皮毛都没抓住，更别提算术题了。这惨淡的进度，别说追赶上大部队了，课堂作业能够到及格线可能就谢天谢地了吧。到了三年级，选修课的难度怎么就突然大幅上升了呢？自己这个一直没去日本而在学校跟进度的都写得这么困难，那卡珊娜……薛羽的指甲掐进掌心，斜眼望去，卡珊娜盯着课本上的符文，却怎么也理不清其中关联。
下课铃响时，暮色从符文缝隙里渗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光怪陆离地推演着两人心里的惆怅。收拾好无限容量的书包后，薛羽把画满乱码的练习纸揉成球，像投篮一样以一个抛物线砸进垃圾桶。卡珊娜“啪一声合拢的笔记本上，如尼文和算术公式扭成绝望的绳结。走廊里传来远处的笑声，那是占卜课学生在分享特里劳妮的新预言，却衬得她们的沉默愈发沉重。
薛羽突然戳了戳她的腰：“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算术占卜教授办公室？““再这样作业真的要完不成了。改天再看时间了，只能这样。无奈╮(╯▽╰)╭······”卡珊娜望着走廊尽头的昏暗，想起元旦时许下的“追上进度“的心愿，突然觉得那心愿像冰棱般，在现实的温度里渐渐消融，滴成无望的水痕。
两人拖着步子往走廊走，积雪融化又重新冻结的声响里，混着如尼文的晦涩、算术题的无解，还有元旦余韵和千千万万个一二年级的岁月里，那些再也追不回的轻松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