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返校后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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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勒家返程后，复活假期结束。

开学第一周。

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狼毒药剂的改良配方，薛羽却盯着坩埚里翻滚的绿色泡沫发呆——

“小心你的坩埚，薛小姐！”莉莉·刘易斯的手肘猛地撞过来，薛羽惊得手一抖，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道歪斜的墨线。她转头看见斯拉格霍恩正眯着眼睛朝这边看，忙不迭搅动坩埚里的药剂，绿烟却顺着搅拌的力道腾起，呛得前排的斯莱特林学生直皱眉。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薛羽拉上早已完成魔药的卡珊娜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教室。三月的风卷着寒意掠过走廊，薛羽拽着卡珊娜往猫头鹰棚跑，斗篷下摆扫过满地的橡果壳。“你从回来就魂不守舍，”她靠在布满爪痕的木柱上，看着卡珊娜摸出那块樱花水晶，“那白毛小孩到底说什么了？‘文艺复兴的黎明’到底有什么关联？”

水晶在初春的阳光下泛着暖粉色的光，卡珊娜指尖抚过表面的冰裂纹：“她提到意大利，而柯洛伊做意大利菜时的样子……像变了个人。”话音未落，水晶突然闪过一道微光，映出个模糊的画面——柯洛伊在画室里调颜料，调色盘里的番茄红与罗勒绿正以某种奇特的规律旋转，像极了魔法部典籍里记载的“元力漩涡”。

“你们在聊柯洛伊？”一个清亮的男声插进来，理查德抱着本《魔法史》站在棚子入口，浅金色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先把注意力放在我这来。你们前些日子和我讲过格林德沃魔杖的事，我怕你们都忘了吧，但我得到了新的线索。”

三人凑在猫头鹰棚的角落，理查德摊开报纸剪报。泛黄的纸页上印着格林德沃的侧影，“看这里，”理查德指着注释，“他的初代魔杖被称为‘聚合之杖’，能强行融合不同魔法的元力——和阿尼玛格斯变形需要的‘平衡法则’完全相反。”

卡珊娜突然想起米勒家厨房的便利贴，柯洛伊用红颜料写着：“力量撞在一起才会发光”。她摸出戈尔迪之结，金色胸针在阳光下展开细小的纹路，竟与剪报上格林德沃魔杖的雕刻隐隐呼应。“麦格教授上周说，”薛羽突然拍了下手，“阿尼玛格斯变形失败，往往是因为无法平衡自身与动物的元力。”

“所以格林德沃的黑魔法，本质上是在破坏平衡？”卡珊娜转动绳结，看着它在掌心慢慢收紧，“就像强行把两种冲突的颜料混在一起？”

理查德点头时，猫头鹰棚突然一阵骚动。卢德拉扑棱棱落在卡珊娜肩头，嘴里叼着个小卷轴。展开一看，是柯洛伊歪歪扭扭的字迹：“变形课小心点，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见过格林德沃的魔杖。”这又是什么意思？格林德沃时期麦格教授还是个年轻的老师，那时阿尼玛格斯还不算成熟吧。

三月转瞬即逝，四月的雨丝把霍格沃茨的石墙洗得发亮。薛羽的算术占卜草稿本彻底沦为吐槽阵地：星轨图旁画着吐舌头的鬼脸，复杂的计算公式被改成“柯洛伊的颜料混合公式”，甚至有一页用荧光笔写着：“如果占卜结果是我会挂科，那一定是星象被颜料污染了”。卡珊娜的如尼文笔记则多了些奇怪的批注。两个人在图书馆小声嘀咕着，一旁刚下课过来的理查德推开椅子也坐了过来。

理查德推了推眼镜：“我查到资料，说那根格林德沃魔杖后来失踪了，很多资料的矛头都指向被藏在霍格沃茨的密室里。”

“密室？”薛羽挑眉，“就是我们一年级去救你的那里？”

卡珊娜猛地攥紧口袋里的樱花水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她想起那个白毛黄瞳的孩子，想起她蒙眼布下的疤痕，突然明白柯洛伊为什么总在画里给未完成的人物写留言——那是在对抗她童年经历的“空白”，就像有人在努力填补一段被抹去的历史。“薛羽，炼金术的符咒，蛇形雕塑，也在密室出现过。还有级长凯文，他是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可以变换成瓢虫，但今年已经毕业了，这条线索断了。”她眯了眯眼睛。

理查德摸着下巴：“怎么什么问题都发生在密室……可那里挺危险的，说不准遇上什么……我下学期开学过去看看吧。”“可是……”薛羽顿了顿，“别犯傻，蛇怪没有了不代表那里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光是想想格林德沃和那个蛇形雕塑就令人寒毛倒立。”卡珊娜湖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理查德和薛羽：“别怕，密室就是解开许多问题的根源。四年级，我们也该有点长进了，我陪理查德去。”

五月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变形课上的气氛格外紧张。麦格教授让学生们练习将甲虫变成纽扣，贺辞汐（实则好久没出场了）的甲虫刚长出纽扣的纹路，就突然炸开一团银光。“集中精神！”麦格教授的声音严厉起来，她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锐利的光，“平衡不是妥协，是找到两种力量的共通点——就像格林德沃永远不懂的那样。”卡珊娜和薛羽对贺辞汐点了点头，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那番在图书馆的对话。

课后，卡珊娜在走廊拦住麦格教授，鼓起勇气问：“教授，您见过格林德沃的初代魔杖吗？”

麦格的脚步顿了顿，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根渴望力量的魔杖，”她轻声说，“但所有强行聚合的元力，最终都会反噬自身——就像过度搅拌的颜料，只会变成浑浊的灰色。”

夕阳把天文塔的影子拉得很长，卡珊娜坐在塔顶的石阶上，看着樱花水晶在暮色中慢慢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