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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地，姜婵自己也弄得灰头土脸。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门口透气。
陈延和师娘还站在门外，师娘在轻轻咳嗽，陈延则用审视和不解的目光看着姜婵。
姜婵指着庙里那片被她清扫干净的空地对两人说：“干净了，你们进去休息吧。”
陈延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只低声道：“……多谢。”
师娘倒是感激地看了姜婵一眼，“姑娘……谢谢你啊……你可真是……勤快人。”
姜婵摆摆手，表示不用谢。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这个破系统的吐槽。
拯救世界？
揭露罪恶？
她刚干完一票大的，以为接了份高危工作。
结果呢？新任务是……扫地？！
这系统到底是干嘛的？救世主培养计划？还是家政服务平台随机派单？！
难道触发任务的条件不是“罪恶”，而是单纯的……场景触发？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管他呢！
有东西吃就行！
十个葱油饼，够她和小桃敞开肚子吃好几顿了。
她转头对小桃说：“走，去洗把脸。”
小桃连忙点头，跟着姜婵走向庙外不远处一条几乎干涸的小河沟。
山神庙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有角落里堆放的枯叶灰尘，和空气里尚未完全散去的尘土气息，证明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扫除”。
……
河水早已断流，只留下宽阔龟裂的河床和随处可见的鹅卵石。
几处浑浊的小水洼散落着，像大地干涸的泪痕。
姜婵拉着小桃，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河滩，目标明确地走向其中一处稍大的水洼。
直径不过两三米，水色浑浊发黄，飘着些枯枝烂叶。
岸边歪倒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表面粗糙模糊，隐约能看出一个粗陋的人形轮廓，头部和肩膀的线条勉强可辨。
“姜姐姐，你看！”小桃指着那石头，小声说，“那个……是不是山神老爷？”她的眼里带着孩童特有的认真和一丝敬畏。
姜婵瞥了一眼那模糊的石疙瘩，不置可否，“谁知道呢。”她对神明之说毫无兴趣。
末世里挣扎求生，靠的从来不是向神明祈祷。
她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即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陶罐。
河滩空旷，只有风卷着沙尘掠过枯萎的草丛。
她蹲在水洼边，避开漂浮的杂物，直接将水灌入。
直到罐子装满大半，她迅速将陶罐收回空间，意念启动空间内的净水装置开始工作，细微的嗡鸣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