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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这些鸡仔猪崽羊羔，不是我变出来的！是山神老爷！是山神老爷看我们勤劳垦荒，心诚志坚，才降下福祉，赐给我们繁衍生息的本钱！”
她刻意加重了“山神老爷”四个字：
“山神老爷赐下活物，是让我们好好养，好好活！不是让你们对着我磕头的！要拜，去山坡那边，朝着西边最高的那座山头拜！那才是山神老爷显灵的地方！”
人群茫然地抬起头，看看姜婵，又看看那群活蹦乱跳的小生灵，再看看西边那座云雾缭绕的荒山…
山神老爷？
“对对对！是山神老爷！”
“俺就说嘛！仙姑再厉害，也不能凭空造活物啊！”
“原来是山神老爷显灵了！”
有人连忙对着西边叩了个头，然后爬起来，对着还有些发懵的众人喊道：“听见没？姑娘说了！是山神老爷的恩赐！以后拜山神！不准再跪姑娘了！姑娘是替山神老爷掌管福祉的！”
人群如梦初醒！敬畏的目光从姜婵身上转移到了西边的荒山，又敬畏地看了看姜婵。
“谢山神老爷！谢姑娘！”赵四也爬起来，激动地对着西边作揖。
“谢山神老爷！谢姑娘！”
人群纷纷效仿，对着西边作揖行礼，总算不再磕头了。虽然还是敬畏无比，但姜婵不再是那个需要直接承受磕拜的“神明”，而是成了沟通山神与人间的“使者”。这种距离感，让姜婵松了口气。
最初的狂热过去，现实问题来了。
这群活祖宗，吃什么？
小鸡仔“叽叽”叫着，细嫩的喙到处啄。小猪崽用粉嫩的鼻子拱着泥土。小羊羔低头寻找着青草的嫩芽。
人群面面相觑。
“姑娘…这…喂啥啊？”赵四看着那群张着嘴的小鸡，挠着头。
“粮…粮食？”王麻子小心翼翼地问，看着那群小猪崽，眼神有点肉疼。
姜婵早有准备。她走到几个木箱旁，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几个布袋，里面是磨碎的谷物混合着一些看不懂的黄白色粉末，是初期混合饲料。
“小鸡仔刚出壳，先用这个细料拌点水喂。”她把饲料袋递给赵四媳妇，“猪崽和羊羔…暂时也喂这个，少量多次。”
她又指了指堆在营地角落的一大筐有些焉了、开始发黄的白菜叶子：“这些菜，切碎了拌进去，或者直接喂。”
“啊？喂…喂菜？”旁边一个妇人看着那筐焉白菜，虽然不新鲜了，但对他们这些饿怕了的人来说，依旧是食物，“这…这有点可惜吧…”
“是啊姑娘，”栓柱也忍不住开口，“这菜叶子切碎了，咱人都能吃呢…”他看着猪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糟蹋粮食的败家子。
姜婵面无表情地拿起一片有些发蔫的白菜叶子，“啪”地一下折断，露出还算水灵的菜帮子：
“菜种下去就能长，吃不完也会烂在地里。喂给它们，它们吃了长肉，长大了下蛋，下崽，挤奶。到时候，天天有肉吃，有蛋吃，有奶喝！舍不得这点菜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