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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颔首，走到我身旁，与我并肩而立，一同眺望远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这一战，镇北军折损了近三成精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沉痛，“若非你力挽狂澜，临渊关今日恐怕已经易主。”
我摇了摇头：“这是大家共同的功劳，没有将士们的浴血奋战，我一个人再强，也独木难支。”我说的是实话，系统再厉害，也需要有人去执行命令，去填补战线的空缺。
“天机子的势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庞大和诡异。”聂隐娘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也在为同样的敌人而忧虑，“今日来犯的，恐怕还不是他的核心力量。”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聂隐娘的判断，与我的猜测不谋而合。
如果连她都这么说，那么天机子隐藏的实力，只会更加深不可测。
“他究竟想做什么？搅乱整个玄荒域，对他有什么好处？”我喃喃自语，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
一个处心积虑布局如此之久的人，其野心绝不仅仅是制造混乱那么简单。
聂隐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回忆某些被尘封的秘闻。
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也吹动着我的衣角，四周除了远处伤兵营地传来的隐约呻吟和守夜士兵巡逻的甲叶摩擦声，便是一片死寂。
这种死寂，反而更让人心头发紧。
我能感觉到，聂隐娘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内情，一些关于天机子，或者关于这玄荒域更深层次秘密的东西。
她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未曾言说的故事。
她轻轻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鬓发，侧过头，目光与我的交汇在一起。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也倒映着我眼中的探寻与急切。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将揭开这场动乱背后更惊人的真相，也或许，会将我们引向更加危险的未来。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等待着她的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