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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的碎石擦过皮肤时，我几乎能数清每一粒的棱角。
苏檀儿的指甲掐进我肩膀，疼得我倒抽冷气——这疼是好的，说明她还撑得住。
"着地了。"我稳住脚步，把她轻轻放在青石板上。
晨雾裹着焦糊味漫过来，隐约能看见三步外的松树挂着半截烧黑的房梁。
苏檀儿的裙角还在冒烟，我扯下外袍给她裹上，手指触到她后腰时被烫得一缩——那里的布料早被地道里的余火烤焦了。
"林郎..."她咳了两声，血沫溅在我手腕上。
我喉结滚动，系统提示音适时炸响："检测到苏檀儿内腑受损度37%，建议立即使用【回春丹】。"我摸出腰间玉瓶的手顿了顿——这是上次抽奖得的，原本想留着突破凝元境用。
"张嘴。"我捏开她的下巴，药丸滚进她喉咙。
苏檀儿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留着给你自己。"她的掌心全是冷汗，比地道里的阴湿石壁还凉。
我低头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瞥见她耳后一道血痕——是刚才穿石壁时被碎石划的。
"我命硬，死不了。"我扯出个笑，手指按在她腕间搭脉。
系统在识海弹出苏檀儿的状态面板，我盯着上面缓缓上升的"生机值"，直到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隐娘的暗骑。"苏檀儿侧耳听了听，声音轻得像片叶子，"他们举着火把，火光...像锦云阁十五的灯笼。"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二十余骑正从雾里冲出来，为首的女将铠甲泛着冷光，刀鞘上的镇北军虎纹被火光映得发亮。
"林缚！"聂隐娘甩镫下马，玄铁刀"当"地插在我脚边，"苏姑娘怎样？"她的护甲蹭过我手背，带着战场特有的铁锈味。
我摇头："内伤，得静养。"余光瞥见郑一龙从暗骑后挤过来，他腰间挂着七八个青铜阵盘，发梢还沾着草屑——显然是从阵法师协会一路赶过来的。
"林兄弟。"郑一龙压低声音，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那老匹夫的傀儡阵我探过，地道里埋的炸药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苏檀儿苍白的脸。
我懂他的意思——蒙田能追着我们进地道，说明他对锦云阁的布局了如指掌，此刻怕是已经发现我们逃脱。
"檀儿。"我蹲下来与她平视，"委屈你再装会儿。"苏檀儿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笑了："要我身上带追踪符？"她伸手摸向鬓角，取出根金步摇，"锦云阁的暗桩在城南，我让阿福把'少主被重创'的消息散出去...蒙田急着灭口，肯定追。"
她指尖的金步摇突然泛起微光，我认出那是商阁特有的传讯法器。
郑一龙已经开始解腰间的阵盘，青铜齿轮在他掌心咔嗒转动："雷网阵需要三息布置，幻音铃我带了十二枚——"聂隐娘的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掠过我们头顶："我去引开他的暗卫，你们动手。"
暗骑们已经散开，马蹄声渐远。
我扶苏檀儿起来，把追踪符按在她后颈："疼就咬我。"她当真在我虎口轻咬一口，带着血气的温热触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限时抽奖剩余时间：00:14:59"，我捏了捏罗盘，暂时没理——现在需要的不是宝物，是让蒙田彻底入局。
"走。"我背起苏檀儿往山谷深处跑，郑一龙的阵盘在身后叮当作响。
晨雾里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极了傀儡关节转动的动静——蒙田来了。
"停。"我在块青岩后站定，把苏檀儿塞进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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