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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大殿的青铜门在我手下发出吱呀轻响时，殿内的檀香混着晨露的湿气扑面而来。
我拖着王霸丹的胳膊，指节捏得发白——这老东西刚才在路上还试图咬舌，被我用银针挑断了舌根，此刻嘴里淌着血沫，像条被剥了鳞的鱼。
"林长老？"主位上的青云子掌门放下茶盏，鎏金纹的道袍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他身后的三位长老原本正凑头说话，此刻纷纷转头，目光扫过我脚边瘫软的王霸丹和被我制住的鹰钩鼻，瞳孔微微收缩。
我深吸一口气，把王霸丹往地上一摔。
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殿内的烛火突然晃了晃，映得众人脸上明暗不定。"掌门，这是执法堂内门执事王霸丹，"我弯腰扯掉他脸上的破布，露出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还有他的手下，负责往归元丹里掺迷神散的鹰钩鼻。"
"迷神散？"左侧的清玄长老拍案而起，腰间的玉牌撞在案几上叮当作响，"上月内门弟子集体昏睡事件，你说和这东西有关？"
我从怀中摸出个青瓷瓶，"这是从王霸丹密室搜出的迷神散。"瓶口打开的瞬间，一缕甜腥气在殿内散开，清玄长老的徒弟小竹突然捂住口鼻："这味道！
我师父上次中毒时，床脚就有这种腥气！"
王霸丹突然剧烈抽搐，被挑断的舌根在血沫里翻动，发出含混的呜咽。
我蹲下身，指尖按在他喉结上："想说什么？
是想说这些迷神散都是楚长老授意的？
还是想说灭世盟的人上个月初三夜里，就是从执法堂后墙的狗洞溜进来的？"
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青云子的茶盏"咔"地裂开条细纹，茶水沿着案几边缘滴落，在地上积成个深色的圆。
右侧的清灵长老突然站起来，袖中滑落半块黑色令牌——和我在灭世盟余孽身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清灵！"清玄长老瞳孔骤缩，声音发颤。
清灵的脸瞬间惨白，她看向主位的青云子，又看向我，突然尖笑起来："好个林缚！
你以为只有楚师弟有问题？"她手指猛地戳向我："你不过是个外来的乞儿，凭什么查执法堂？
凭什么动我青云宗的根基？"
"因为我有证据。"我反手拽起鹰钩鼻的衣领，"他供认，迷神散是楚云龙亲自给的。"我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倒出二十多枚归元丹，"这些丹药表面看不出问题，但用温水泡开——"我拈起一枚扔进茶盏，沸水刚漫过丹身，立刻浮出层浑浊的灰雾，"就是迷神散的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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