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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复几乎是跑着去了厕所，又飞速赶往客厅吃饭，看得程曜一阵欣慰。
两人同时解决了早饭，程曜一如既往地让程复先去上学，自己还有东西要拿。每天早上都是如此，程复虽然心中有疑问，但秉承着对兄长的信任，还是背着书包离开了。
程曜看了眼程复破了口子的书包，想着今晚给他修补修补，等这个月工资到手了就给他买新的。
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程曜用力的拍门，直到门内传出一阵嘶哑的男声才停手。
“早餐做好了，爱吃不吃，凉了就倒掉随便你。”
回应他的是瓶子砸在门上破碎的声音，程曜嗤笑一声，便也转身提起垃圾袋离开了。
南城一中作为市重点高中，每年培育出的高考状元数不胜数，甭管你家里多有钱，只要成绩不好一概踢出学校，省的降低学校的重本率。
程曜是初中直升高中，本以为家大业大的少爷会是个纨绔子弟，谁知从初中起程曜的成绩就一直霸榜前十。甚至成绩经常玩蹦极，一会前十一会200开外，搞得老师们对他又爱又恨。
这当然只是因为程曜有时写着试卷就框一下睡着。能不能写完试卷全看他昨天有没有睡好。毕竟豪门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课程。
可自从程氏倒闭后，程曜的实力便稳定霸榜前五。偶尔还能坐坐第一的位子。
当然，程曜的目的只是高额奖学金。
程曜踩着点回到学校，走廊上的学生大多都已经回教室，他一拐便踏进了班里。班上的学生聊八卦的聊八卦，抄作业的抄作业，丝毫没注意到后门进来了个人。哪怕路过他也当没看见，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他的位置在角落，很难想象坐这样阴暗不起眼位置的少年居然是年级前十的学霸。
程曜站定在座位前，打量着今天被那些所谓的“同学”折腾的一团糟的座位。桌面被黑色油性笔涂满了不堪入目的字迹，桌肚里的书卷被撕碎，散落在地上，看起来还被踩了几脚……
幸好昨天作业带回去了。
程曜叹了口气，眼里平静的吓人，似是习惯了这样每日的“惊喜”。
他放下书包走向摆放着扫把的角落，默不作声的收拾好满地狼藉，又抽出纸巾仔细擦拭桌子上的字迹。不过油性笔字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擦掉。
或许换一年前的他会始作俑者揪出来丢下楼（并不会，大家要遵纪守法啊），可发生那件事后，他选择对此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