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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回到家中的程曜也同样收到了信息。
家中空无一人，程复和程盛都已前往了避难区吧。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远离战场呢？
看着那则消息上的出战请求，程曜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前往战场，去为了南城里几乎素不相识的人民阻挡那些宙殇。
如果有宙殇来到了城区伤到了自己的家人，那绝对不行。
但万一自己打不过宙殇怎么办？万一自己死在那了怎么办？他连和家人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久过去了，南城的烛猎者应该已经来防守了吧。自己又不是官方人员，干嘛要上去拼命。
我没那么伟大，程曜一直如此定义自己。
再说了，还有那些警察，还有他们在。
自己不去也没关系吧……
真的没关系吗？
程曜的指关节被捏的咯吱作响，脸上也失了些血色。此刻脑中两股思绪仿佛在互相撕扯殴打，谁也不让谁。
这时，程曜感觉头顶再次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是清在抚摸他的头。
纷杂的思绪不再霸占他的大脑，他也终于得以喘息。
他想听听，如果是清会怎么做。
清浅浅笑着，如一个慈爱的长辈在和他谈心。
“我知道你此刻很纠结。但你也需要明白，在这世上，没有谁有绝对的义务去保护别人。
你也是属于你的个体，也可以保护自己。
你会纠结，说明你本质是个善良的人。只要你所做的，是你认为正确的事。逃跑也值得称赞，想逃，就不顾一切的逃吧。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选择。
这曾是某个人对我说过的话，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程曜的心脏不再如刚才那般怦怦狂跳，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闭上眼，脑中只剩一句话。
“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许久，程曜睁开眼，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清见此，只是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些畜生。”
程曜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喝下一瓶疗养液让自己回归最佳状态。眼中早已不见阴霾。
他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战场。
“不和你的家人发个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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