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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也不恼，嘿嘿一笑，把棉衣往老太太跟前又递了递：“瞧你说的，孝敬老太太那不是应该的嘛！
这不天儿瞅着马上过年了吗，碰瞧看见了，觉得合适，就买了呗。
老太太，您摸摸，这棉花絮得多厚实！”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走到灯下。
让光线能照清楚衣服。
这一走近，灯光清晰地勾勒出他展开的那件衣服。
——而桌上还放着一件衣服，
娄晓娥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她看清了桌上那件衣服的形状，心里咯噔一下。
这尺寸，这样式……不会是件大衣吧？而且看那布料，就知道不便宜。
傻柱这会抱着这件大衣来老太太这儿……
老太太显然穿不了这种款式，那……难道是……？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她的心跳莫名快了两拍，眼神下意识地在何雨柱脸上和桌上的大衣间逡巡。
就在她心思微动之际，何雨柱已经利落地把棉衣塞到了聋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乐呵呵地摸着厚实的棉絮，嘴里念叨着“好，好”。
紧接着，何雨柱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就捧起桌上那件呢子大衣，直接递到了娄晓娥面前。
“喏，这个给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甚至带着点他特有的那种大大咧咧。
“供销社门口挂着的，碰巧瞧见了，觉着你穿着应该合适，就顺手给买了。”
娄晓娥完全愣住了。
虽然刚才心里隐约猜到，但真当何雨柱这么直截了当地把东西递到自己眼前。
还亲口说出是“给你”时，她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错愕和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手，没有立刻去接，白皙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给我的？” 她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尖锐，随即慌忙摆手：“不成不成！
这……这太贵重了！傻柱你……这算怎么回事？不行不行！
要不……要不你看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她说着就想去摸口袋，动作显得有些慌乱。
这突如其来的馈赠，来自这个平时总是跟她斗嘴的傻柱，让她觉得既意外又烫手。
聋老太太虽然耳朵背，但眼睛可没花。
她抱着新棉衣，看看傻柱，又看看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娄晓娥。
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然又慈祥的笑容。
她放下棉衣，伸手轻轻拍了拍娄晓娥搁在膝盖上的手背，声音洪亮又带着安抚的意味：
“晓娥啊！傻柱子给你买的，你就收着吧！你看，他不也给老太太买了新棉衣嘛？
马上就要过年了，算他一份心意，甭推辞！这孩子啊，实诚，有好事儿想着咱们娘俩儿！”
老太太的话语朴实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像是给这略显尴尬的场面定了调。
老太太的劝说像是一剂安定剂。
娄晓娥张了张嘴，看着老太太鼓励的眼神，又瞥了一眼何雨柱。
——他正一脸坦然地回望着她，眼神里没有戏谑，反而有种“多大点事儿”的纯粹。
她心里的抗拒和尴尬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