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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我们下午，已经在街道办领了证了！”
说着，他利落地从内兜掏出两本簇新的结婚证，双手递到娄振华面前。
娄振华接过那刺眼的红本本，看看证件上女儿的名字。
又抬眼看看眼前这比自己还显几分老相的新姑爷，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他长长叹了口气，像是泄了劲的皮球。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罢了，罢了……”娄父的声音透着无奈。
“只要娥子愿意，我们当爹妈的还能说什么？”
他眼神陡然一厉，直刺何雨柱：“傻柱！你给我听好了！
要是你敢学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敢动娥子一根手指头，我娄振华豁出老命，也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何雨柱腰板挺得更直，斩钉截铁：“不敢！绝对不敢！”
娄晓娥见何雨柱那极为尴尬的神情，她开口打破了客厅里略显凝滞的空气。
她像只归巢的小鸟般扑到娄母身边，带着点娇憨地摇晃着娄母的胳膊：“爸、妈，晚饭做好没呀？
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前胸贴后背啦！”
娄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其实并不乱的鬓角。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那啥，中午想着就我和你爸，就……就多做了点。
本打算晚上热一热凑合对付一口的。”她抬眼看了看女儿。
又飞快地扫了一眼站在稍远处的何雨柱，那目光里带着点歉意和无奈。
“你们回来了就好，妈这就去，这就去做饭！”说着，她撑着沙发的扶手就要站起来。
这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生疏。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娄家太太，如今连起身的动作都透着一股需要重新适应的迟滞感。
没办法，这年头，风声鹤唳，雇佣佣人这种事，想都不敢想了。
昔日的养尊处优早已化作泡影，洗衣做饭这些琐碎活计，再不甘愿也得自己动手。
娄母保养得宜的手背上，甚至能隐约看到几道浅浅的、新近添上的油污印子。
娄晓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母亲。
“妈，您就别忙活了！”她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仿佛要驱散屋里的沉闷：“正好柱子在这儿呢！
他可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那手艺您和我爸以前也吃过，正好让他给您二老做顿好吃的！！”
她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何雨柱，语气里是满满的信任和不容置疑的“自己人”姿态。
娄母被女儿拉住，这才像是彻底反应过来，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探究和一丝犹豫。
“这……这怎么好意思？毕竟……”她的话是习惯性的客套，也带着对何雨柱身份的某种距离感。
毕竟，是女儿带回来的对象。
终究新姑爷第一次正式上门，就让姑爷下厨，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是有些失礼的。
“没事儿妈！”娄晓娥几乎是立刻截断了母亲的话尾。
她用力晃了晃娄母的手臂，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急于打破隔阂的迫切。
“都是自家人了！柱子，你说是不是？”
她把问题抛给何雨柱，眼神里带着鼓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