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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日常有我的帮忙，家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偏偏最近我被关了禁闭！
连日来，连门都不能出。
这生活的担子，就都压在了我娘身上。
眼见着家里要断粮了……
我娘来求你给她一份事做，你不给也就算了，还要放狗吓唬她。
害得她惊吓过度，回到家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倒下了。
现在她变成了这样，你岂有不管的道理？”
陆有凤本来是不准备理他的。
这样的无赖，理他做甚？
没想到，他这样一说，围观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看来，只能勉为其难地继续解释了——不是对王麻子解释，而是对村民解释。
“呵，首先，我并没有放狗吓唬你娘。
是她在我家门口探头探脑，我家的狗可能以为她是贼，就冲她叫了几声。
而且，狗很快就被我按住了。
她当时并没有任何损伤。
至于她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就无从知晓了。”
“什么叫你就无从知晓了？
她被你家的狗追得都摔倒在地上了。
你这个无情无义，蛇蝎心肠的女人，管都不管她，就直接关上了你家的大门。
就那样把摔伤的她关在门外！”
说着，王麻子就跪了下去，对着躺在门板上的女人嚎哭道：
“娘啊，你快醒醒！
儿来为你讨公道了。
你快醒来，我们不能让害你的人就这样逍遥法外。
她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必须要负责。”
虽然王伍生那番话帮他们拉到了一些村民的理解，但是，王麻子和他娘是什么德性，有福村的人多少知道一些。
陆有凤解释完后，王麻子虽然哭得悲痛欲绝。
但围观的人又慢慢都站到了陆有凤这边。
一个年长一些的婶子大声冲着王麻子道：“你娘不会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吧？”
先前村里有人晕死过去，郎中说是急火攻心引起的。用他们的土话来说，就是被气的。
王麻子原本在昂着脸嚎啕大哭，突然听到有人这样问，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很快，像是为了掩饰心虚一般，又哭得更大声了一些：
“娘啊，你倒是快醒一醒啊！
你明明都被陆家欺负成这样了。
竟还有人怀疑你是被我气的。
你倒是醒来，把这些胡说八道，想要巴结陆家的人骂醒啊！”
旁边的人也责怪道：“刘婶子，不知道真相就别信口胡说。
这王麻子平时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对他娘倒一直不算糟糕。
再说了，他那堂弟王伍生，不是出了名的老实吗？
如果不是真的，王伍生应该也不会陪着他一起过来吧。”
王麻子伏在他娘跟前，把头压得低低的，一边假装很悲伤，一边偷偷听着乡亲们的对话。
王伍生配合地垂手站在旁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