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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云屹睡得不是很好,半夜他总是能听见齐晟林的动静。或是大喊、或是大哭。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人在梦里这样。
云屹顶着个黑眼圈叫醒了秦云昭。
“你朋友的情绪不太好,几乎是一晚上都在说梦话。一般出现这个情况是遭受了巨大打击。”
秦云昭看着云屹眼下的乌青有些莫名的心疼:“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
“你我之前不必这样客气。”
秦云昭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
“我先下去把饭叫好,你看看他是什么情况,我在下面等你们。”
云屹嗯了一声,秦云昭便独自下楼了。
一会儿时间,两人下楼。
齐晟林的脸色看起来比昨日要稍微好一些了。
吃过饭后,秦云昭打算买些当地特产就此打道回府。
云屹带着齐晟林到海城买了一些衣服及用品,准备好一切三人开始打道回府。
在路上,齐晟林讲述了这段时间的遭遇。
齐家是皇商之家,在秦家流放后的一个月后,城中又抓出一批奸细,在他们的据点发现了许多来往书信及账目,那账目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齐家向敌国输送粮草交易记录,且交易的价格远远低于与本国的交易。
其中,那些书信中还提到了齐家利用特权垄断军需物资,在战事关键期以次充好,克扣供应,导致战败,威胁王朝安危。
皇上得知后勃然大怒,直接判处齐家主家抄斩,齐晟林发誓,他们齐家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些本就是片面之词,可皇上根本不听齐家解释。
那日齐晟林刚好外出办事,不在府中,只是回府时就看见了府中密密麻麻全是尸体,他正想进去查看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一个小乞丐拉住了他的手。
齐晟林记得这个小乞丐,是他与秦云昭从前经常接济的一个小乞丐,他的耳朵上有一块小小的肉球。
“齐公子,不要去,他们正在找你呢!”
“谁在找我?”
“就是时常同齐老爷一起的那个男子!”
齐晟林喜出望外:“那是我子渊叔!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何事。”
齐晟林正欲行动,可又被那小乞丐给拉住。
“齐公子,你先听我说!”
他们这些做乞丐的,最是能打听事情了,所以那小乞丐很快的就将打听来的事情说给了齐晟林听。
“圣上说的齐家主家抄斩,你也知道抄斩一般都在集市口刑场,从未上门在犯人家中处决罪犯,我们丐帮里有人说,那是什么杀手组织的人,你可知是谁给那些人开的门?”
齐晟林摇了摇头,但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正是你口中的子渊叔,虽说那些杀手大可翻墙进去,但有人开门,总是省了力气,你现在还找他呢?说不定去就给你杀了!”
齐晟林不相信子渊叔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如今自己已经是齐家最后的血脉了。
第二日,伪装成乞丐的齐晟林亲眼见到子渊叔进到了齐家大门。
没过多久,城中贴满了寻找他的告示,而官府将齐家人的死定性为齐家人服下了产生幻觉的药,自相残杀,本就是犯罪之人,所以不再追究后续。
这时候的齐晟林本想着先保住命再说,他与小耳朵一路逃亡,可也被追杀了一路。
他同小耳朵说,要一起去海城,那里四季如春,靠着海边,怎么都不会饿死。
只是离海城只有三日了,子渊叔的人终于发现了他,小耳朵为了掩护他,被乱刀砍死,小小的身子在他面前断成了两半,小耳朵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