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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想起什么，急忙道，“那肤奴和那僵尸……”
“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江真淡淡道，“你命大，捡回一条。”
秦痒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与大腿相连的皮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那处皮肤早已僵硬，像是长死了一般，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
他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茫然。
“怎么可能…那两个可不是一般的邪祟…谁帮的咱们？”
江真略一思忖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位老前辈，他正好路过，顺手救下了咱们。”
“……”
秦痒的表情显然是不太相信江真的鬼话。
但此刻他也没心思再追问什么，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不易。
“咱们暂时先在这里落脚，等天一亮就走。”
江真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三尺来长的怪异长刀，接着指了指秦痒连在一起的手脚，“用不用我帮你把皮肉切开。”
秦痒看着那长刀寒光闪闪的刃口，这才注意到他新长出来的左手，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喃喃道：“你的胳膊……”
“那位救咱们的前辈顺便帮我治好了。”江真撒谎依旧不打草稿。
秦痒盯着他左手那层泛着血光的肌理，心里不自觉的突突跳了一下。
那手臂没皮，却看着比寻常皮肉硬上三分，虎口处还留着淡淡的血痕，倒像是用某种邪法催生出的新肢，哪像是前辈随手治好的模样。
可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追问。
江真这人身上藏着太多古怪，从浮屠道逃犯到之前左臂的触须，再到如今突然出现的手臂，每一样都透着不寻常。
秦痒甚至怀疑那两个邪祟也是被他解决的。
深究下去，自己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那处皮肉像是生了锈的合页，每一寸牵扯都带着撕裂般的疼，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劳烦江兄了。”秦痒闭了闭眼，将后半句“轻些”咽了回去。
江真拎着长刀走近，月光顺着刀刃淌下来，映得他侧脸棱角分明。
他左手按住秦痒的手腕，指尖刚触到那处僵硬的皮肉，对方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忍着。”
话音未落，长刀已经落下。
刀锋切入时几乎没带声响，只有皮肉被剖开的细微动静。
秦痒死死咬住地面的草茎，额上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