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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篱落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看着李长生的眼睛，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绝望和痛苦。
“对不起，师兄。”她轻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李长生心中一颤，正要开口，却见篱落脸上突然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不！”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篱落体内的真气猛然爆发，她要自爆修为！
“篱落！”李长生的声音撕心裂肺，他拼尽全力冲向篱落，却被巨大的爆炸力量掀翻在地。
血雾弥漫，荷花池的水瞬间染成了红色。篱落的身体在爆炸中支离破碎，那张总是笑得很甜的脸，再也看不见了。
“师兄…”她最后的声音如蚊蝇一般微弱，“下辈子…还做你的师妹…”
李长生跪在血泊中，双手颤抖着想要拼凑那些血肉，却什么也抓不住。
“篱落！篱落！”他疯狂地喊着，声音嘶哑得像野兽的嚎叫。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白袍长老皱着眉头，“这个蠢丫头，居然选择了自爆。”
“蠢丫头？”李长生缓缓站起身，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你说她是蠢丫头？”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寒。
“李长生，你的师妹已经死了，现在该履行承诺了。”白袍长老不耐烦地说道，“交出《九转轮回诀》，然后废掉修为。”
李长生抬起头，眼中的血丝更加明显。突然，他笑了，笑得很诡异。
“履行承诺？”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我的承诺是建立在她活着的基础上的。现在她死了，你们觉得我还会遵守吗？”
“你什么意思？”白袍长老感到了不对劲。
“我的意思是…”李长生的气势突然爆发，强大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窒息，“你们这些畜生，都要给她陪葬！”
轰！
李长生的修为彻底爆发，千年的积累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了无数道灵气漩涡，每一道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不好！他要暴走！”白袍长老脸色大变，“快撤！”
但已经晚了。李长生如同修罗降世，身形瞬间出现在最近的一个弟子面前。
“死！”
一掌拍下，那个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了血雾。
“李长生！你疯了吗？”白袍长老祭出法器，想要阻拦，却被李长生一拳轰碎。
“疯了？”李长生的笑容更加狰狞，“你们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要疯！”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在人群中穿梭。每到一处，必有人死。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在他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饶命！我们错了！”有人跪地求饶。
“错了？”李长生停下脚步，“你们错在哪里？错在杀了她，还是错在被我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