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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心嗤笑一声，满眼嘲讽，示意阿乙阐述司空德衍和荣曦月的往事。
阿乙话音落后，徐凡心叹息道，“你母亲临死前在大火中嘶喊的那句“皇儿，你要争气，你一定要争气。”不也成了你的执念吗？”
“你刚能听懂人言她就教导你，要登上皇位，她一个卑微浣衣女有这样反常的企图心你就没怀疑过吗？”
“就是因为你，既是先帝司空叔湳的孙子，也是司空伯考血脉的延续，你母亲认为你登上皇位就代表司空伯考没有输。”
“不可能！你撒谎你撒谎！”司空景明浑身颤抖，没办法接受。
徐凡心从轮椅站起，稳稳走向司空景明，然后露出一抹十分恶劣的笑，“你虽取向是男子，对女子也不是不行，努力这些年，怎么府邸的侧妃姬妾就是怀不上呢？”
司空景明表情愕然又癫狂，他直觉徐凡心要说更恶毒的话。
“基因遗传学的理论你听不懂。”徐凡心很享受视线里的男人濒临崩溃的模样，“我只告诉你一点，近亲繁殖不仅有违伦理，其后代还有许多奇怪病理出现，比如你，就体现在生不出孩子。”
“啊。”徐凡心讥俏的轻呼，随后好心人说着好听话一样：“用你听得懂的话来说，你的存在，天理难容--。”
“你闭嘴你闭嘴！”司空景明终于崩溃咆哮。
“荣曦月有最恶毒的心肠，却仍是个好母亲，有关皇室伦理的丑闻暴露后，她为保你一命，自焚于荣华殿。”徐凡心表情一转，满脸神伤，“就像我的娘亲，一把火将我家烧了一夜，只为换我逃命的时间……”
“母亲就是这样啊，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哪怕自己化成一捧灰……”
司空景明紧抓着脖子上的铁圈挣扎半晌，渐渐平静，泪水滴落，胡乱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喃喃低语，“母亲，母亲，母亲。”
少年浓郁伤感的泪目还在泫然泪泣，眼尾斜睨过去，倏忽噗嗤一笑，“哈哈哈，天呐你竟然信了？你真觉得你母亲爱你啊！”
司空景明一僵，瞪向徐凡心。
少年优雅踱步，畅聊天气般，“你母亲由邪术妖人“夏天师”养大，自小灌输的就是为父亲复仇而活，她为报仇不择手段，甚至自己堂兄的床都爬的上去，她连自己都不爱啊，她怎么会爱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徐凡心，你该死你该死…”司空景明的癫狂失控像极了徐凡心彻底发疯的状态。
少年乐呵呵的欣赏着，“哈哈哈，你父亲不爱你，你母亲也不爱你，连沈皇后在得知亲生儿子的死因后都舍弃了你，沈皇后也不要你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可怜虫！”
司空景明的愤怒，痛苦，生不如死的喊叫，一切都淹没在南郊荒无人烟处，深深夜幕中。
顾烨城神识冷眼旁观司空景明的痛苦，为徐凡心的“杀人诛心”的风格拍案叫绝。
司空景明瘫跪在肮脏地面，垂首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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