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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前的最后一个清晨,蓝归笙在船舱抽屉里发现一个小盒子。打开时,里面是只新绣的虎头鞋,针脚比老太太的手艺生涩许多,老虎眼睛却绣得格外亮,用的是她前几天落在他口袋里的蓝色丝线。
“本来想绣两只的。”薄云封挠了挠头,耳根泛着红,“船上光线不好,总扎到手。”
蓝归笙把鞋捧在手心,突然想起念安临走时塞给她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妈妈,你们要像以前那样手牵手散步哦。”
船靠岸那天,阳光正好。薄云封牵着她的手走下舷梯,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唤,念安像颗小炮弹似的扑进他们怀里,脖子上挂着老太太新绣的老虎吊坠。
“太奶奶说,这叫‘一家虎’。”念安举着吊坠晃了晃,突然指着薄云封的衬衫笑,“爸爸,你衣服上的黄油印还没洗掉呀。”
*
回到老宅时,暮色正漫过雕花的窗棂。念安早被老太太哄着睡了,卧房里只留着盏暖黄的小灯,映着床头那对并排放着的虎头鞋——一只补得歪歪扭扭,是念安的手笔;另一只针脚生涩却认真,老虎眼睛用了蓝归笙喜欢的丝线,是薄云封在船上绣的半成品。
蓝归笙刚把行李放下,就被薄云封拉进了厨房。灶台上温着老太太炖的银耳羹,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还记得吗?第一次在这儿做饭,你把糖当成盐撒进了汤里。”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总盯着我看。”蓝归笙转过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现在不看股价了,改看我了?”
薄云封捉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看不够。”
窗外的栀子花不知何时又开了一季,香气顺着半开的窗户飘进来,混着银耳羹的甜香。他从橱柜里翻出两个白瓷碗,盛了羹递到她手里,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夜里,念安迷迷糊糊地爬进他们中间,小手在两人中间摸索着,直到攥住薄云封的一根手指,才咂咂嘴又睡熟了。蓝归笙看着孩子恬静的睡颜,轻声问:“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不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