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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尺托。”
顾晓慧下着指令，同时把钢条的头插入了洗环的入口。
“三点五尺托。”
冯心婷应着指令，套爪抓在了钢条两尺的位置，继续将钢条送入洗环。
“出口匀速。”
“红心定位。”
.
清脆的声音轮流响起。
原来不是一个人下达指令，另一个只能接受。
而是顾晓慧和冯心婷，一人一声的轮流着指令。
行云流水又自然流畅的配合，给人赏心悦目之外，更带来了一分让人跃跃欲试的激情。
“160，4锤。”
这是顾晓慧的声音。对面的两人同时拨动了锤架，同时挥锤而出。
冯心婷的锤低而快，“嘭”的一声闷击。
顾晓慧的锤高而沉，在冯心婷锤跳起时，刚好砸落。
两柄铁锤，交替的砸落着。
当、嘭、当、嘭……
“12.5厘米。”
这是冯心婷的声音，钢条被顾晓慧朝前移动了12.5厘米。
.
“200，3锤。”
“12厘米”
“180，4锤。”
“11.3厘米。”
…………
“锤数前面的数字，是铁锤重量的公斤数。”
看着一脸认真的凌梦，身边的顾晓龙解释着。
“哦。报的距离，是钢条移动的距离吗？好像越来越短了。”
“钢坯的温度在逐渐降低，钢坯的硬度就在逐渐的增加，如果想让钢坯达到前面一样的均匀变化量，这时减少移动的距离，增加总锤击的重量。”
“所以锻造过程中，必须应用金属流变学，副手随时计算移动的距离，主手计算需要的锻击重量，再分解成锤重和锤击次数。”
.
凌梦的眼睛微微的虚起。
又是好复杂的计算过程。
博士后瞬间想到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男生一个人锻造时，也是需要这么复杂的计算吗？”
“凭感觉。”
“感觉？”
“你每一锤落下时，都会接触到钢坯的回弹抗力。你可以根据回弹抗力的大小，再结合以往的经验，决定下一锤移动的距离和锤重。”
“女生为什么不能这样操作呢？”
“男女生处理事物的方式不一样吧。比如女生买东西，总要询问别人的意见，其实她们并不是真的征求意见，只是希望别人的肯定来增加自己的信心。所以这种主副手的锻造方式，彼此都能从对方简短的指令中，得到精神的振奋。最终的产品品质可以提高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