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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岫凝没想到，她没找到农老，农老倒是主动登门。
恭敬地将农老请进门后，像模像样地倒了杯茶递过去。
农老挥挥手，并没有接受，盯着她的眼睛沉沉开口：“我听南忆说，你想去看藏经阁？有这回事吗？”
“有，我想去藏经阁找一本书，需要达成什么条件？”狐岫凝见他直奔此事而来，也不再兜圈子，将茶放在他的旁边，直抒胸臆。
农老眼神轻飘飘的掠过那杯茶，背过身去，“我知道你是林兮婉之女，当年你的母亲对我们千毒谷恩重如山，我们千毒谷的人感激涕零，可礼不可废，千毒谷的规矩就是藏经阁只能给千毒谷的人看。”
狐岫凝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可也仅仅是一瞬间，随后便打起精神，淡笑着说：“我明白。”
“想要成为千毒谷的一份子，你的眼前有两条路。一是成为我的徒弟，二是与千毒谷的人结婚。”农老声音微冷，但是他手中沁出来的汗，以及不断盘着两颗珠子足以表明他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看起来是两条路，可狐岫凝明白这其实只有一条路——成为农老的徒弟。
加之农老特意走一趟，这个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狐岫凝在心中叹道：“农老果然还是看了娘的面子网开一面……”
“农老，如何才能成为你的徒弟？”前后句也就差了几秒的时间，几秒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前因后果。
农老不留痕迹赞赏的偷瞄了她一眼，微微侧身：“想要成为我的徒弟，首先灵根需要先相配，你是什么灵根？”
狐岫凝睁着两颗大眼睛，真挚的回道：“雷火双灵根。”
“这两个灵根相配不常见，但也勉强算是合格了。”农老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可知灵根纯度？”
“雷灵根九十七，火灵根九十八。”
农老活了上千年，见过不少天之骄子，听到这天赋也仅仅是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不错，若是雷灵根是木灵根就好了。”他轻声喃喃了一句，叹息的摇头，“目前你对灵药的认识在什么阶段？”
“十分浅薄，尚有不足。”这话是出自狐岫凝的内心，她总觉得学的还不够多，对灵药灵植的认识都还在理论阶段，浮于表面。
农老手中的珠子磕得嘣嘣响，随后掏出一张卷纸，“不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这是我出的几张题，你看着做，摸个底。”
连试卷都准备好了？
狐岫凝接过卷纸，一张一张的数了数，发现足足有二十张，但幸好只有一面。
坐回竹案前，审完第一题，提笔落下第一个字时，她的身形忽然顿住，没有继续往下写。
农老眯起眼睛，心想着她该不会第一题就不会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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