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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面色萎黄无华,舌质紫暗,苔少而干裂,如同旱地龟裂,此乃阴液枯涸、瘀血内结之危象!
闻:口气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喉间痰鸣声滞涩。
问:仔细询问得知,病起于半年前,初始只是吞咽不适,渐至只能进流食,近来连水饮入即吐,伴有粘涎,胸骨后疼痛剧烈,大便干结如羊屎,数十日未行。
切:伸手搭脉,指下感觉让张景心头更沉——脉象细涩欲绝,如轻刀刮竹,此为津枯血燥、脏腑衰竭之绝脉!
四诊合参,张景额头已然见汗。
病情之凶险,远超他以往接触的任何病例!此乃典型的“噫膈”重证,阴液枯竭,瘀毒互结,关格不通,已入膏肓!
如何下手?
滋阴养血?恐滋腻碍胃,更助邪气。
攻瘀散结?患者形气大虚,如何经得起虎狼之药?
理气开郁?病已至此,气机早已窒塞难通。
无数方剂在他脑中飞速闪过又被他否定。旋覆代赭汤?启膈散?通幽汤?似乎都差强人意,难以应对如此复杂危重的局面。
时间紧迫,虚拟患者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张景把心一横,依据“津血同源”、“六腑以通为用”的理论,拟定一法:滋阴活血,通腑降逆。
他提笔处方:以大半夏汤合桃仁承气汤为底方加减。重用半夏、人参、蜂蜜降逆止呕、益气润燥,以桃仁、大黄、芒硝破瘀通腑,佐以沙参、麦冬、生地滋养阴液,再加旋覆花、代赭石重镇降逆。
方子开完,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此方攻补兼施,看似面面俱到,实则力道凶猛,犹如走钢丝,对患者虚极之体,是救赎还是催命,实难预料。
虚拟药童取药煎煮,喂服。张景紧紧盯着患者的反应。
初时,患者似乎平静了片刻。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剧烈呕吐起来,不仅药汁尽吐,甚至呕出少量暗红色粘液,随即气息奄奄,面如金纸,脉象彻底散乱…
【模拟诊疗失败!】
【病例复盘:宿主辨证“阴虚血瘀,关格不通”基本正确。】
【败因分析:】
【1.虚实体重判断偏差:患者虚象远重于实象,正气已濒临崩溃。桃仁承气汤类峻下攻伐之品,虽有大黄芒硝与参蜜同用,然整体仍偏攻伐,犹如以重锤击枯木,加速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