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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楚慕瑶揉着酸胀的脖颈起身，却看见外面办公区还有几个员工在加班。
“大家都很努力呀！”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等发布会成功举办，可得给大家都好好发些奖金。”
她走出办公室，鼓励了几个加班的员工一下，便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工作室的灯逐一熄灭，送走最后一个员工后，她也走下了楼。
刚走出办公大楼的大门，她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斜斜停在路边。陆铭霄正倚着车门，路灯映照下地上显现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忙完了？”他直起身，声音里带着点刻意放柔的笑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楚慕瑶的脚步顿在台阶下，晚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
“不用了，陆总。”她刻意加重了“陆总”两个字，“我想，我们之间没熟到需要你特意来接下班的地步。”
陆铭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慕瑶，我只是担心……”
“担心我发现成衣工厂的事是你自导自演的？”楚慕瑶打断他，语气平静。
陆铭霄表情一僵，又很快恢复笑容：“慕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慕瑶见他还想装傻，冷笑一声，道：“我已经查到了，你手下的亚利分公司早就收购了那家成衣工厂。陆铭霄，你觉得欺骗我很有意思吗？”
陆铭霄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料到她会查得这么清楚。
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甚至上前一步，语气带着点急切的辩解：“慕瑶，我承认是我用错了方法。我只是……只是太想让你对我改观了。看到你对我始终有戒备，我就急了……”
楚慕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他一时间摸不准楚慕瑶的心思，只好把声音放得更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楚慕瑶看着他眼底的委屈，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她原以为陆铭霄会恼羞成怒，却没料到他能如此坦然地示弱，将恶心的算计包装成“好心办坏事”。
“再给你一次机会？”她轻轻笑了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你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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