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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还没好到听沈志高的啰嗦与教训。
桌子上仍的两份文件，也不重要，是沈志高来专技班找王之原的幌子。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
“去黎瑾末或者你大哥那儿告发我。”王之原白他一眼，“你这话说两年了。”
“两年，两年你他妈也没改了你这倔驴脾气。”
沈志高虽然人五大三粗，但是从不说脏话，当然面对眼前这头倔驴除外。
王之原听他骂，笑了两声。
他和苏漫就像两条疯狗，见面就互咬。
而他和沈志高就像两条倔驴，他不回头，沈志高也不回头。
他是两年前出任务时，被沈志高发现身份的。
警方为黎瑾末挑了秦博安这个影子，白司为黎瑾末选中了沈志高这个保镖。
AC没有注意过沈志高的身份，一来是黎瑾末不戳破，所以在军校就作为白司的眼线汇报黎瑾末的状况。
二来就是因为王之原没有汇报过。
沈志高不死心的想让他揭发韩家，脱离AC组织回头。
他则是已经无法回头，只能一次次不听沈志高的规劝。
两头倔驴，都在等对方低头。
就这样见面互掐两年有余。
沈志高性子直，脑子不转弯，认准的事绝不妥协。
他劝不动王之原，但也不暴露王之原。
保护黎瑾末是他的任务，在这之外，他有更多的选择权。
选择相信王之原，相信他是个好人，相信他的无可奈何。
沈志高走后，王之原从抽屉里掏出一部手机，按指纹打开。
AC内部网络平台最新的消息，置顶已经一小时了。
置顶内容：基层副实验员乔某醉酒失足落水，AC内部将重整工勤及技术人员的日常生活工作纪律。
王之原面无表情的看了两眼，刚要放回去手机，韩兆京的私助韩诚打开电话。
王之原接听。
对方客客气气，又冷冰冰的道：“王先生，老板让我提醒您。基地现在缺人，再动实验员，禁足一个月。”
“知道了。”
挂断电话，王之原毫不在意将手机扔回抽屉。
老乔是最早一批的实验员，一但有机会接触主实验，暴露0053号实验品。童阅便会有危险，他赌不起。
除掉老乔，是他唯一的选择。
沈志高挨寝室敲门，让学生们签一份文件。
到201寝时，黎瑾末正琢磨订婚宴的细节，随手签了字，又专心致志的盯着手提电脑。
沈志高收了他签好字的文件，并没有离开。
迟疑片刻问道：“要订婚了？”
黎瑾末这才注意到他没走。
“嗯。”黎瑾末回头看他，“昨天考试结束，副班长问我这话的时候，你也在。”
言外之意是说，为什么还问第二遍。
“啊？哦。对。挺好，你挺幸运的。”
沈志高没等出门的秦博安回寝室，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回自己寝室的路上，沈志高才惊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