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9 第 9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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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修)(第1/2页)

青簪在皇帝的注目下走到亭中,尽管已有意控制,但不自然的缓慢步子,还是让轻飘飘的“罚跪”二字变成了显而可见的曾受磋磨。

她在皇帝一臂之距的地方艰难站定。

萧放没来由的有点心烦。

原本方才若她真如他人那般,对他告状、求他做主,他或许只会觉得她也不过是个顺杆便爬的庸常女子。

她没想着同他诉委屈,他反而因她有分寸高看一眼。

但现在,他又觉得或也不尽然。

不由想到她若是语气轻柔地诉说委屈的样子。

至于她挨罚的理由,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如果不是她欺君在先,他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来拆穿警告她。

徐得鹿正犹豫自己该退出去多远才好,就听皇帝冷不丁开口:“你如今是越发会当差了。”

意识到是这话对自己说的,他懵腾了一瞬。

不过很快便转过弯来,连忙赔罪道:“奴才糊涂,青簪姑娘腿上负了伤,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将才不该让人站着等您的。”

那道威迫的视线移开了去。

徐得鹿这才松放了下来,心中却不住腹诽,他哪敢让一个当奴婢的坐着等候帝驾。就是宫里的正经主子,位份宠爱不够的,那也没这待遇。

青簪这时出声:“不怪徐公公。”

皇帝哼笑了声。

好像在笑她帮别人说话倒是积极。

青簪垂下眼去。

她自然不是听不懂他方才那话暗含的钩饵:若在凤藻宫过得不好,那就换个地方。

在侯府仰人鼻息十几年,她从非难以点通的榆木疙瘩。

可她不能回应,又要如何出言。

“其实这些苦,你也可以不受。”皇帝慢手敲点在石桌上,信然随意。

徐得鹿却知道,这是陛下心有计虑时最惯有的动作。

以势威逼,以言利诱。

陛下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是没给人装傻充愣、含混搪塞的余地。

青簪心头一跳,蓦然退开一步行礼:“皇后娘娘是奴婢的主子,段家亦对奴婢有十余年的庇护之恩,奴婢自当结草衔环以报,不敢生出二心。”

“哦,为奴为婢,是恩?”轻淡的字眼从皇帝的唇齿间呵出,“还是——”

“你在拒绝朕。”无须一分力重,足以宣告着他的耐心告罄。

拒入太极殿,亦或,拒绝换个身份。

青簪当然想拒绝!

可是……

常礼在这一瞬换作了叩拜大礼。

当那纤细得如同随手就可折断的秀颈,不再有任何虚张声势的倔傲、彻底拜服下去的时候,青簪含烟的眉目不知看在了什么地方,眼神也微微涣散开去。

“陛下抬爱之心,奴婢必日夜感念。可奴婢自问除了些许姿色,别无过人之处。从前侯府宴客,奴婢也遇到过起意轻薄的登徒子,那人许以妾室之位,却不过是为了哄骗奴婢就范。为了不再惹上这些是非,奴婢后来极少走出老夫人的清鸿院,这才得以保全。可陛下是人君、是天子,天子有意,天下王土,大约再无一处可容奴婢藏拙庇身。只恳求陛下——”

她抬起未着脂粉的一张脸,此刻虽非玉惨花怯,却独有一种负隅顽抗的矜贞坚毅。

爱者顿生爱怜,恨者或觉嗤憎。

“只恳求陛下,他日厌弃奴婢之后,能否容许奴婢出宫,归田耕作、或是做门小营生都……”

“放肆。”

柔颤尾句终究没能说完,就被皇帝打断。

他一字一顿:“指桑骂槐。”

青簪的余字便吞没在嗓心,换作一声:“奴婢不敢。”

亭中有风习习,动息轻盈,在二人之间无声流动。

青簪看见皇帝忽而起身站到了她身前,衣袍肃肃,形廓高峻。

正想跪得更深更低,就见那人在她身前蹲身下来,与她齐平,眯着狭目,一瞬不瞬地审看着她。

青簪只觉他的眼睛如能剔肉见骨,将她的幽私看得一点不剩。

便别开一点头,轻问:“陛下在看什么?”

皇帝声音温冷,“在看,你有几个脑袋。”

青簪身子一栗,咬了咬唇:“奴婢肉体凡胎,自只有一个脑袋。”

那人随即命令道:“起来。”

帝王亦已起身。他失兴一遭,负起一手,含嘲地勾了勾唇角:“你也就是仗着朕不会治你的罪。”

青簪依言起身,重新把硕大的纱罩抱在怀里,规驯乖巧地低着头,又说了一遍:“奴婢不敢。”

但她隐约觉得,她赌对了。

帝王明台高坐,必定不耻强迫于人,又岂会接受她这般的悲绝就义般的就范?

落在萧放眼里,就连这女子这只灯罩都像是为了防着他狎近、刻意寻来护身一般。

今夜之前,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冷遇。

“朕看,你是太敢了。”说着最凛冽的话,皇帝却仍略有噙笑。

附近,那盏失去了罩护的灯烛正被夜风打灭,衬得他的神情晦沉不明,教人愈发惶恐于天威之幽深难测。

青簪不敢答话,连脚尖都谨慎地不敢腾挪一下,静默的僵持之际,二人之间的氛围怪异起来。

青簪惴惴不定地一抬眼,又低下去。

皇帝还在看她。

目光比之那时雨夜,少了几分男女之间春生萌蘖的暧///昧和欲兴,转而多了些许九五之尊与生俱来的居高睥睨。

青簪忽然又很摸不清他的心思。到底是她赌对了,还是他看穿了她的意图?又或只是因她的扫兴,暂时对她失去了兴趣?

不知多久,视野受限,青簪只能看见身前之人似乎转过了靴履,向着八角亭子的矮阶外,停驻少晌,已有去意。

一旁,徐得鹿早已经吓得面色如土、魂不附体了,时刻慎之又慎地留心皇帝的动向。

心里也对青簪既佩服,又不禁埋怨……这姑娘!

皇帝刚迈步出去,他也忙马不停蹄地追上去,整个人和一盏纸皮灯笼似地飘在皇帝后头,脚步一轻再轻,恨不得皇帝当自己不存在。

皇帝走到中道,却是忽然停住。

徐得鹿顺着看去,就见不远处,有一团光亮正在飘动。

隐约看得出,是几人提着灯,合抬着个什么东西刚从凤藻宫里出来。

见皇帝凝眼望向那处,未再往前,他当即会意。顾忌到后头亭子里还有个人,保险起见,还是请示了一番:“陛下?”

萧放微微颔首。

既得了令,徐得鹿立马就疾步上前,走到了那些人前头,将人拦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见是他,忙停下,态度恭敬又讨好:“徐公公。”

徐得鹿这时已看清了,这些人抬着的是一副担架,不知何人卧在上面,最顶上还直挺挺地盖着块白布。

“什么情况这是,还不赶紧一五一十地道来。”徐得鹿问那领头的。

那人眉头一皱,面有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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