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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川脸色铁青像淬了毒一样，冷峻的容颜上红掌印泛着屈辱的光。
江揽月那一巴掌彻底打碎了他最后的体面，眼底的理智轰然崩塌，只剩下要将眼前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偏执。
“道歉。”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冰碴子，“现在，立刻，给星星跪下道歉。”
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下巴微扬，用俯瞰蝼蚁的眼神盯着江揽月，仿佛她的顺从是天经地义，“星星事情暂且不论，但你推了星星是事实，江揽月，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和我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我才是能够决定你命运的人。”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又恢复了惯常冷漠疏离的陆总：“今天不道歉，陆氏法务部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做错事要付出代价。”
“故意伤害，足够你在牢里反省几年。”
陆怀川彻底撕破了脸皮，他的无耻让她冷冷地嗤笑出声，还不等她说话，顾潇潇先炸成了炮仗。
“陆怀川你要点脸！”顾潇潇挣开叶雨轩的手，指着陆怀川的鼻子破口大骂，“明明是这个江二小姐自导自演，你眼盲心瞎也就算了，现在还想颠倒黑白？”
顾潇潇越说越气，粉色的裙摆因为愤怒而晃动，她说着说着跺了一下脚，像一只气得炸毛的狸花猫。
“假孕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谁知道摔倒是不是她自己假摔的！没凭没据的就叫人家月月师姐道歉，真是好大一张脸！”
顾潇潇鲜少待在京州，说话不像圈子里的人弯弯绕绕的，她有什么就说什么，所以话有点糙。
周围的宾客交头接耳，有人小声议论：“假孕是不对，但是推倒人也是事实……”
“可之前江二小姐那出戏太吓人了，谁敢保证摔倒是不是演的？”
众人揣着心思，谁也不敢轻易站队，只睁大眼睛盯着事态发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傅长秋冷冷地看着陆怀川，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周围的宾客小心翼翼地离他远了一点。
“陆总这话是在威胁月月？威胁我护着的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陆家要是觉得京州的生意不太好做，我傅家可以帮你们换个地方发展。”
陆怀川冷笑一声，挺直的脊背像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傅氏固然势大，但我陆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路还差冷冰冰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锁住傅长秋，“傅总要是把我陆家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陆怀川冷淡地扫了江挽星一眼，复而继续说道：“今天我要是因为傅总的话怕了，让自己女人受了委屈，那我陆怀川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说后半句话时，陆怀川的目光越过傅长秋，静静地落在了江揽月的脸上。
那眼神古怪得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强硬，又好像是在无声地质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