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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老会长周耀先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师父，您冷静一下。”刘峰立马上前去扶他。
“我怎么冷静？”
如果说，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有谁最恨小鬼子，那非老会长周耀先莫属了。
他亲身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侵略战争。
感受过那种绝望，仇恨！
那个年代的人，没有谁会忘记这段令人愤怒，惨烈的历史。
无数先辈用自己的鲜血，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才将敌寇赶出自己的国土。
牺牲！
并不是他们害怕的事情。
他们害怕的是自己的国家被侵略者抢夺占领。
自己的同胞成为敌寇的奴隶。
他们用自己的英勇，才换来如今的和平盛世。
而如今，却在戏曲盛典的戏台上，看到那令人作呕，令人憎恨的小鬼子。
老会长周耀先怎么能冷静下来？
“师父，王斐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您先冷静一下，相信她这样编排是有一定的理由，她也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刘峰虽然很震惊王斐此刻的行为，但是他还能保持镇定跟理智。
所以，连忙安抚老会长和一些协会里的老一辈戏曲人。
……
戏台上，王斐眼神平静。
意志坚定。
她突然抬头，对着上方点了点头。
唰！
一道比之前柔和的灯光打下。
整个偌大的戏台全貌终于出现在观众们的眼中。
王斐站在戏台上。
戏台前是穿着军装的小鬼子，他们坐在桌椅上，惬意地喝茶看戏。
而他们不远处，也被灯光照亮。
一群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这些人穿着破烂，全都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们身旁，有两个小鬼子士兵，手里拿着枪，正对着他们。
“要么唱，要么他们死？”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盛典现场回荡。
吵闹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被逼的？
原来是这样的剧情……
观众们发现，原来骂早了。
直播间内，弹幕突然就哑火了。
而休息室的老会长周耀先，怔怔地看着戏台上的场景，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
刘峰终于松了一口，他心里暗道：“王斐啊，你事先打声招呼不行吗，老会长一把年纪了，刚才差点没被你给送走……”
戏台上。
虽然无声。
但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低声抽泣，让人瞬间感到无比的凄凉。
要么唱，要么他们死！
这句话还在每个人耳边回荡。
王斐身为国家一级戏曲演员，眼神表演自然不在话下。
她目光扫视，带着屈辱，带着仇视。
还有无可奈何的挣扎！
唱戏，可以唱给人听，可以唱给鬼神听！
但是，不可以唱给披着人皮的畜生听！
不过，为了乡亲们，为了同胞们，她别无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