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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等了片刻，女生回头望了望马路，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她嗤笑了下，转回身双手抱起胸，质疑道：“真来假来？别拖到寝室关门了，到时候怎么进去？”
有车接就有车接呗，还扯什么秘书……亲哥有钱请秘书...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们却谁也没有松懈。张志胜靠在墙边喘气，他的腿伤还没完全好，刚才那一通跑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白清夏紧紧抓着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汗，却始终没有放开。
“来了多少人？”我低声问。
“十几辆警车，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陆远秋站在巷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但我不确定他们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灭口的。”
我心头一沉。陆远秋说得没错，如果郑警官当年真的是幕后黑手，那他背后的人势力恐怕深不可测。白颂哲、郑一峰、假徐全中，甚至那个神秘的“配方”，背后都藏着一张庞大的网。而我们手里的录音机和笔记本，就是这张网的致命弱点。
“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我咬牙道，“我们得把证据交出去，但必须交给真正值得信赖的人。”
“可我们谁也不认识。”白清夏声音发颤，“除了……郑叔叔。”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还有一个人。”
“谁？”张志胜皱眉。
“林警官。”我说，“就是那天在面馆门口和我搭话的那个女警。”
“她？”陆远秋眯起眼睛，“你确定她靠得住？”
“不确定。”我坦白，“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时，巷子尽头传来脚步声。我们立刻躲进阴影里，屏住呼吸。几个黑衣人从我们面前走过，他们手里拿着枪，眼神警惕。
“搜，他们肯定没跑远。”其中一个低声说。
我们等他们走远后，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夜色中，城市的喧嚣仿佛离我们很远。我们穿过了几条小巷，终于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辆废弃的摩托车。
“这车还能骑？”张志胜怀疑地问。
“试试看。”我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有油，钥匙孔里还插着钥匙。”
“运气不错。”陆远秋说，“你骑车，我断后。”
我点点头，扶起摩托车，示意白清夏坐上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后座。
“小心点。”她轻声说。
“你也是。”我回她一个微笑。
摩托车轰然启动，惊飞了街边的几只乌鸦。我们冲出巷口，朝着林警官所在的派出所方向疾驰而去。
路上，我们几次差点被黑衣人发现，但都靠着陆远秋的冷静指挥化险为夷。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抵达了派出所。
林警官正在值班，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快步走过来。
“我们有证据。”我把录音机和笔记本递给她，“关于十年前的那起案子，还有……白颂哲的死。”
林警官接过东西，脸色变得凝重。她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白颂哲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夏，爸爸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在骗你。那个配方，其实根本不存在。我之所以要制造这个假象，是为了保护你。十年前的车祸，是一场谋杀，而幕后黑手，是……”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警官抬起头，眼神锐利：“你们知道是谁？”
“是郑一峰的父亲。”我咬牙道，“郑警官。”
林警官的脸色变了：“你们有证据？”
“有。”我指了指笔记本，“里面记录了他和白叔之间的所有对话，还有他们的计划。”
林警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件事上报，但你们得先躲起来。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罪犯。”
“我们明白。”我点头，“但我们不能躲一辈子。”
“你们想怎么做？”林警官问。
“我们想找出真相。”我说，“不管代价是什么。”
林警官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好，我帮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躲在林警官安排的安全屋里。她调取了当年的案件档案，果然发现了许多疑点。郑警官在案发当晚的行动轨迹与他上报的完全不符，而且他在案发后不久就申请调离了原岗位。
“他是在逃避。”林警官说，“但逃避不代表他没有悔意。”
“可他还是杀了人。”白清夏低声说，“他杀了我爸爸。”
“是的。”林警官点头，“但他也留下了证据，这说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正义这一边。”
我们沉默了。
几天后，警方正式对郑警官展开调查。他很快就被控制，并被带走了。
“他愿意配合调查。”林警官告诉我们，“但他说，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谁？”我问。
“一个叫‘老K’的人。”林警官说，“据郑警官交代，他是整个计划的策划者。郑警官只是执行者之一。”
“老K？”我皱眉，“是谁？”
“警方查了很久，但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资料。”林警官摇头，“他就像幽灵一样，存在，却找不到。”
我们陷入了沉思。
“你们有没有想过，”林警官突然说，“也许这个人就在你们身边？”
我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陆远秋。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一言不发。
“陆远秋。”我轻声唤他。
他缓缓转身，眼神平静如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问。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我知道。”
我们全都屏住呼吸。
“老K……”他缓缓开口，“就是白颂哲。”
我愣住了。
“不可能！”白清夏大喊，“我爸爸怎么可能……”
“因为他别无选择。”陆远秋打断她，“十年前，他发现了‘老K’的身份，但对方已经掌握了他所有的把柄。他只能配合，否则清夏就会有危险。”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他试图反抗。”陆远秋说，“他想保护清夏，也想保护你们。所以他制造了‘配方’的假象，引出了郑警官，也引出了老K。”
“可他还是死了。”我说。
“是的。”陆远秋点头，“但他留下了证据，而你们，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我们沉默了很久。
“那现在呢？”我问，“我们该怎么办？”
陆远秋看着我，眼神坚定：“继续追查。老K还在，我们必须把他找出来。”
我点点头，看向白清夏。
她眼中含泪，但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微笑：“我爸爸……他做到了。”
我们相视一笑，仿佛十年的阴霾终于被拨开。
真相，终于大白。
郑警官被带走后的第三天，林警官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我们在郑警官的家中搜到了一个密室。”她将一沓资料放在桌上，“里面藏着一份名单。”
“名单？”我皱眉。
“是的。”林警官点头，“上面有十几个名字，包括当年参与案件的警察、医生，甚至还有几个政府部门的官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