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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估了娟娘的疯。
娟娘一共生了十三胎，胎胎都是女儿，每一个孩子都被知白抱了回来。
到最后知白都麻木了，口中的话也有些刻薄了，“她倒是真能生。”
“她那么坏，为什么上天还要给孩子她？”
“呵，那男的也是没用，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知白已经知道了男女的性别是由父亲决定了。
谢宁逗弄着怀里的婴儿，而后对知白道，“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要出去闯闯吗？现在时间到了。”
知白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前谢宁让她老实待在青崖观的时候她老想着往外跑，但是现在她真的能跑远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知白窝在谢宁脚边，心有些慌，“师父，你会在观里等我的吧？”
说完知白又没忍住笑，她慌什么，她师父可是神！
等她变成老太太了，师父都还在呢！
“师父，你的小鸟要往外飞了，你可要握住手里的线呀，时不时扯我回来，那时候我肯定会抱着好多好多的东西回来献给您！”
“好。”
因着高兴，知白兴冲冲的跑出去和小姐妹们分享了。
隐在一旁的知春走了出来，她看着谢宁身上纯白的衣裳渐渐化为墨色，谢宁缓缓抬头对上知春的视线。
“你们还怨吗？”
知春没有说话，只跪坐在谢宁身侧，将小脑袋搁在谢宁的腿上，前方是正在玩游戏的小姑娘们。
其实除了谢宁，被知白抱回来的，这十三个娟娘的孩子也从未出过青崖观。
谢宁打开角门，带着知春这些孩子从后面走了出去，一步一步，她脱离了青崖观的范围而再未遇到过限制。
只是她也没有了实体。
谢宁看着知春怀里的孩子，轻声道，“她还太小，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三年后，娟娘的丈夫常年在外，知道娟娘生了好几个孩子，可却不知道具体生了几个，因为后面娟娘便是怀孕了也没让人知道，而是自己偷偷生了下来。
她的身体很弱，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因而她的丈夫便又娶了一个小的，那个小的也生了孩子，是个姑娘。
而娟娘也没有被抛弃，只好好的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