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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也是预感到随着顾章的顺利抓捕,那么接下去沪海区的调整必然会成为主要事情。徐可钧来沪海坐镇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马少武的死因,还有就是如何安排好沪海区的工作。
郭浩知道自己与徐可钧的蜜月期算是结束了,虽然谈不上对手,但也不会成为朋友,顶多是能互相利用或者随时可以合作的同僚部下。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做,但必须秉持所谓的潜规则做事。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郭浩不是愣头青,相反他很老道,适应性非常强,上手也很快,所以他吸收这些所谓的经验知识也是非常快。
从在警察局侦缉队就能看出郭浩的能力,要不是因缘际会调入党务处,否则再来个一年,整个侦缉队就会改朝换代。拉拢过来的人手现在都还是合格,都不是墙头草,都还算识时务,也因为如此,才会投靠过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沪海人。
沪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识时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很少做,那是蚀本买卖。很多沪海人也爱国,但是在与自己性命冲突的时候,很多沪海人都是选择明哲保身,因为他们都识时务,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都不会勉强做事。当然如果是真的发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没花费多大的功夫,郭浩就知道了目前顾章的全部事情,关在哪里,如何开始审讯等等基本情况都知道了。郭浩如果不关心,那么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郭浩是非常光明正大的询问。
看着顾章的样子,郭浩也是笑了笑,让医生给他治疗,简单挖出子弹,止血药以及消炎药都是安排上,虽然痛恨,但是该给与的表面文章还是需要做的,起码也要给人知道郭浩不是针对顾章。
徐可钧一回到沪海区总部后就立刻审讯顾章,没有丝毫的纠结,直接拿就是上刑审讯,对于上刑,徐可钧其实是非常反对的,但是没有办法,一些新党党员是软硬不吃,那只能上刑拷问。徐可钧一直喜欢威逼利诱,尤其是利诱,他认为人生在世,没有什么不可以收买的,不成功那是因为钱不够!
徐可钧在新党党员身上成功了很多次,也是失败了很多次。他也是知道什么叫信仰!他才知道信仰对于一些人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对于这些有信仰的新党党员,徐可钧虽然是非常痛恨,但内心还是非常敬佩,自己做不到的,而别人做到了,这种人自己怎么可能不佩服呢?可以说这种人是傻子,是蠢蛋,但不能说这些人不纯粹。
党务处原本就是徐可钧一手遮天,尤其是在总部。但是随着郭浩的出现,以及沪海区发生这么多意外,也让郭浩快速成长起来,引狼入室或许徐可钧是不认可的,但是尾大不掉的现实也让徐可钧不得不要采取压制分化的手段。
利用审讯顾章,来逼着沪海区那些人手站队,徐可钧也是想知道真实的现状,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还会识时务站到自己这边。可事实情况是很多人都是保持中立,都是墙头草,说墙头草也不是,就是自己下命令,他们听从,郭浩下命令也执行。
徐可钧内心是不满意的,因为这些人自己在场的情况下都是保持中立,那么自己不在了,那是什么结果?那不是听从郭浩的命令?他们这些人本质上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次跟随自己来沪海区的人手还在,不过能做事的有,但独挡一面的没有,原本自己打算安插人手在沪海区担任科长这些,但是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因为沪海区的现状就是自己派多少人来都没用,因为只要倪晓晨在沪海一天,这沪海区就离不开郭浩的掌控。
沪海区就这么脱离自己掌控了?也不能如此说,就是公事上郭浩是必然执行自己的命令,但是要是想给自己办私事或者用心办公事那就未必了,那就看利益有多大了。
拿到口供是最好,拿不到也是无所谓,因为口供这玩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是什么态度,是什么决定。徐可钧是知道这个顾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所以能拿到顾章一些情报那是意外之财,拿不到也无所谓。解决顾章就能顺利接收培训班,相信那些培训教官这些人会知道如何站队,不识时务,那么抓起来毙了也是可以的,谁让他们都是顾章的人呢?自己说他们是,就必须是,不是也必须是。
遍体鳞伤的顾章被关进看守牢房里,沪海区总部有独立的牢房,就在地下室里,有近乎五十个房间,因为南方地下水丰富,所以地下室很潮湿,哪怕采取了很多避潮湿的办法,但是效果也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