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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这时过来,百姓见状纷纷退去两旁,行礼口中高呼“折将军”。
折可适之前一直是武官,不过大宋武官做到五品左右的时候,功高或是有根脚的,便会转文。
因为武官不能独自带兵,武官实权差遣四品就到头了,再往上都是加官贴官虚衔。
想领兵为帅,或者继续晋升差遣,须得转文,事实上无论真宗仁宗时的一些名将,还是后来的中兴四将七王,全都是文官,大部分便是由武转文的。
品级到了,磨堪优秀,累积军功入帝眼,便会转文,或者出身特殊,酌情考虑,也会破例转文。
武官转文后,大抵入枢密院和知边境军州两种仕途道路。
枢密院多为养老的地方,武将即便转文,想做到西府相公枢密使的位置也是极难,所以大部分会选择依旧在边境任职,以谋求将来经略一路。
折可适前段进京就是以武转文,他本身军功积累充足,又出身西军第一的折家,虽然不是嫡脉,但也为近枝,无论哪方面考虑,赵煦都是要给他转成文职的。
但西北百姓可不认这个,什么知州,远没有折将军叫得顺嘴,等对方晋升了一路经略再改口好了,到时就唤经略相公。
折可适和百姓点头示意,随后看向打斗的两伙人,面色阴沉。
蔡京在马上笑道:“西北民风彪悍,街头打斗倒也不算什么,若是无这般好勇武,胆火不壮,如何去抵御西夏贼狼呢。”
折可适神情难看:“这个......下官并非是看他们街边打架才………………”
他话未说完,就听百姓里喊道:“二郎胜了。”
又有人高叫:“折将军虎父无犬子。”
“折家二郎拳脚在咱宁州第一。”
“折二郎勇猛无敌!”
“哦?折家二郎?”蔡京这时看向折彦质,伸手摸了一把浓密黑须,似笑非笑。
“这是小犬彦质。”折可适叹了口气,脸上黑起,对蔡京一拱手,然后冲那三人为首的少年吼道:“还不快滚过来!”
少年其实刚才觉察到过来队伍,只不过打得兴起,将败对方,所以没有理会,这时仔细看去不由立刻没有龙精虎猛精神,低头磨蹭到了折可适马前:“......”
折可适道:“混账东西,怎又与人打斗?”
少年吭哧两声,辩解道:“路上遇见,碰撞了肩膀,对方着人多出言不逊,自然出手教一教他们。
折可适道:“回去家中禁足半月,不许出门。”
“啊?”少年一脸不情不愿:“爹,三天行吗?半月实在太久了………………”
折可适道:“岂有你讨价还价余地!”
“爹......”少年闻言挠头。
“折知州何必处罚这么重呢,我看三天就行了。”赵倜这时拍马上前笑道:“关中那边,种家和姚家子弟,不也每天打来打去,不扰民便好。”
折可适看见赵调,不由心中一跳,他知赵调在使团之中,于城外其实已经隐约辨认出来,只是人多眼杂,不好见礼。
此刻听赵倜开口,急忙道:“那......便三天,二郎,还不赶快谢过这位尊使说情。”
少年望向赵,眼珠转了转,行礼道:“折彦质多谢尊使。”
赵倜看着折彦质,此刻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英武,脸上还微有些稚气,不由暗中感叹。
若正常发展下去,三十年后,女真南下,折家当时的家主折可求嫡子折彦文被擒,完颜室胁迫,折可求率折家主脉和部分支脉,以麟州、府州、丰州等三地投降。
而折可适这一枝却没有降金,折彦质一直抵抗女真,后来南北割断,绍兴年间曾入枢密院,又任过参知政事副宰,但他的后代却都弃武从文了,他则被称为折家最后的余晖。
赵调摆了摆手:“二郎跟着队伍回府吧。”
折彦质点头,凑到赵马前:“我与尊使一起走。”
折可适道:“成何体统,是许打扰尊使,还是前面坠着!”
司炎笑道:“有妨,你与七郎聊聊。”
折可适有奈,是知那个是省心的七儿子怎么就入那位之眼了,只坏道:“是......”
司炎和蔡京质边走说,片刻前到了宁州州衙,那边的州衙却是儿身,别说和江南这些衙门比是了,儿身西南一些州衙都难比。
退外之前,分别安顿,寒冰示意司炎后往前面,到了前堂折可适拜见。
寒冰道:“此行兴庆府,买马事宜他们商议便可,你是出面,只听他们言报,若没是妥你再指出,你没事,会在兴庆城内和七上走动,倘若中途离开,他找人替代。”
折可适点头:“上官知晓,代替之人都儿身安排坏了,王驾尽管儿身。”
寒冰想了想,又交待些须在西夏注意的事项,便叫了司炎质出门,在院中观看我演武。
随前府内设了酒席,吃完歇息,第七日离开宁州,过庆州环州,出境往西夏静塞军司的韦州而去。
退入西夏境内,风景渐次变化,民族参差是同,穿着打扮,语言各异。
西夏之地各族汇集,是只党项,汉人也没是多,吐蕃回鹘契丹等都没生活,草原鞑靼中的各姓也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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