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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燕霆接过化验单，看着上面的“阳性”字样，脸色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他死死地盯着慕瓷，眼神里痛苦，愤怒和失望，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看得慕瓷心头一紧。
“是陆渊的？”他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
说完，又自嘲一笑。
两周……他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同房了，不是陆渊的还能是谁的？
“我记得伊拉说过，她给你买了避孕药？”他的声音在笑，眼尾却猩红湿润。
他也记得伊拉最后说过，至于有没有吃，她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没有吃药？”裴燕霆笑着看她，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慕瓷垂着脑袋，心脏揪作一团。
她紧紧闭着眼睛，任凭眼泪往下掉。
那天伊拉是给她买了药，可她因为紧张把药弄掉了，最后忙着去星耀，忘记了就没吃。
可吃不吃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慕瓷。”他抖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我想不通。”
慕瓷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没有和陆渊发生关系，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裴正雄的阴谋。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裴正雄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
她不能说，一旦说了，身边的人就会因为她遭殃。
她只能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裴燕霆看着她的沉默，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我明白了。”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将化验单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裴燕霆！”慕瓷急忙叫住他，眼泪掉了下来。
她看到他脚下的步子停住。
她知道，他在等她解释。
可是她又能解释什么？
慕瓷咬着唇，咽下所有差点因为冲动说出来的话。
她突然想通了，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结局。
慕瓷吸了吸鼻子，淡声道：“我跟你散归散，媛媛他们一家……你当初承诺我的那些……”
裴燕霆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想的竟然还是别人。
他冷声打断：“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这点钱我还给得起！”
裴燕霆最终没有回头。
他大步走出房间，留下慕瓷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
这次裴燕霆是真的离开了。
他当晚就离开了南城，还撤走了慕家别墅的所有保镖。
慕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像挖走了一块。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真到这一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慕瓷在沙发上坐了一个下午，直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扶着墙起身，撞进客厅。
茶几上还放着她早上喝的半杯咖啡，杯子是她和裴燕霆的情侣款。
她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桌子，却发现原本该放在这里的杯子，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慕瓷抬头看了眼空旷的别墅，突然发现少了好多东西。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们共同拥有的，象征他们之间感情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裴燕霆全都收走了。
连这点念想，他都不给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