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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看小婶婶带了什么回来？是鸡蛋。你想吃煮鸡蛋还是鸡蛋羹？”李灵芝三两步把人追上，开始攻略起她的小客户。
说到鸡蛋，娇娇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但她偏过头去，“不吃你的东西。”
小姑娘还记着她说“二狗叔抱了小婶婶”这事，生怕李灵芝想起这茬找她麻烦。
“吃嘛吃嘛，我们之间还见外？”
李灵芝鬼鬼祟祟环视一圈，三叔不在，叶安人在书房，估计正在畅游书海，注意不到这边。
“还有个事——”
娇娇的心高高提起，小手下意识揪着衣襟，有些害怕。
李灵芝不免有些心疼，娇娇和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相像，她轻声开口。
“我让你守门，这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是新搬来的不清楚，我这个李家村土生土长的人还能不知道嘛？事情要从二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
娇娇竖起耳朵。
“村长媳妇——那时她相公还不是村长咧，先这么叫着吧。村长媳妇发动了，就是要生孩子的意思。但她挣扎许久都没有生下来，她前面已经生过几个，按理说不应该啊。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李灵芝声音压低，营造出几分恐怖意味。“她痛啊，整个村子都回荡着她的惨叫，挨了一天一夜，舍了半条命，她终于生下她的小儿子，也就是李二狗。
“李二狗这人，在娘胎里就嚯嚯他亲娘，出来了也不安生，三岁能偷鸡，五岁能偷狗！这个坏胚子就是个祸害，家里人给他收拾不知道多少次的烂摊子。那天，他直往院里闯，我一看他发红的眼睛，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要坏事了！”
娇娇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
“你想啊，他上来就腆着个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眼睛还到处乱瞟，能是干好事的样子？你没见我当时都懵了？”
娇娇点了点头，当时小婶婶确实愣在原地。
“我寻思着，他往日都是偷，这次不会是抢了吧？我生怕他拿你威胁我，万一他身上藏着刀，不更危险了？我用了十二分的心力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把你支在外头，自己顺着他的话和他进屋了。
“屋里，他没说几句就暴露真面目，狞笑着问我家里值钱东西藏哪儿了。我不能说啊，你小叔叔还要治伤，去趟医馆，起码要好几两银子。我要是把钱交出去，你小叔叔的伤咋办？
“李二狗等不及了，伸手就要去抓我的手，就在这时，门外传出动静，李二狗瞬间变脸。他狠狠推了我一把，嘴里还说着‘去死吧’。娇娇，你们突然出现，像天神一样解救了我。虽然有些误会，但小婶婶要谢谢你呢。你是不是也发现李二狗的不对劲了？”
娇娇：啊？她有吗？
“我以为我要死掉了，就在认命之时，听见你清脆的声音‘小叔叔，快过来’。娇娇，是你救了我啊，小婶婶以后要加倍对你好，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完，李灵芝一把抱住娇娇。
探听一切的叶安：……
此女狡诈如狐。
两人紧紧相拥，娇娇感受到小婶婶温热的怀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不用谢。”
李灵芝压了压翘起的嘴角，才五岁大的孩子，忽悠起来还不是简简单单。
“那鸡蛋你吃不吃？”
“吃。”
“这才乖嘛。先等一下，你的头发乱了，我给你重新扎一个。”
娇娇本就玉雪可爱，现在头发微微炸毛，衬得她更可爱了。李灵芝解开她的发绳，摸着毛茸茸的头发，心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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