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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芝:“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我在这儿等叶安。”
“要不,我带师姐去前头看看?前面有个空铺子,我把它租了下来,就在那里传授那法子。”齐老大夫提议道。
“行。”
“说来,说起这法子是从哪里来的,自然少不了师姐的名讳。又因着医馆名为回春堂,不知谁先起的头,把那法子叫作灵芝回春法。慢慢地,就这么叫开了,倒是顶了师父师姐的功。”
李灵芝:“还有这事。”
师姐弟两个渐渐远去。
里间,叶安问出自己的猜想。
“齐大夫,我这筋脉可还有恢复的可能?”
“你这是陈年旧伤,当时就伤得严重,还没得到及时处理,现在想要恢复如初,难如登天!”
“那重新剪开,再缝合,会不会比现在要好?”
齐大夫嘶了一声,“这可使不得。筋脉连接身体各处,精密无比,可不像缝衣服那般简单。再者,让筋脉再伤一次,岂不伤上加伤?”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曾经断掉的手筋脚筋再断一遍,再缝起来,然后还要让人正常行动?这般酷刑,牢房里最残暴的小吏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前辈。
见这人一脸执拗,许是还没打消念头,齐大夫忙道,“太师祖!这般非人力可为的事,或许他有办法。”
太师祖,李灵芝的师父。
叶安苦笑一声,只怕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
李灵芝来历神秘,那法子许是她随便找了个由头拿出来罢了。
不过……他的眼睛陡然射出些光亮,李灵芝是否会有办法?
·
师姐弟两个站在那铺子门口,就见里面乌泱泱站满了人。
台上有两人正为众人演示讲解,底下人聚精会神看着。
有人注意到齐老大夫来了,点头致意后纷纷避让。
师姐弟两个顺着人群让出来的小道往中心走去。
身后有几人小声嘀咕,那年轻女子是谁呀?
台上的演示恰在此时结束了,两人忙下台行礼,“师父、师伯。”
李灵芝含笑应下。
她这师弟有三个徒弟,大徒弟是他的儿子,人称齐大夫。眼前的是二徒弟和三徒弟。至于她隔壁村的刘大夫,是回春堂出身,师弟于他有教导之谊,但没正经行拜师礼。
一声师伯,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有人实在好奇,“齐老,这位莫不是您师姐?”
“正是。”
“在下李灵芝,侥幸得神医看重、收为弟子,见过诸位。”
李灵芝目光澄澈,朝众人问好,端的是一副落落大方之态。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是啊是啊。”“不愧是神医高徒!”
也有人心中不忿,那法子如何来的他们都知道。神医本就想把那法子传播出去,只是碰巧让这丫头给遇上了。
倘若上山的是自己,那神医收做徒弟的,就是自己了,哪轮得到这黄毛丫头。
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声道,“这位李……大夫?不知神医如何称呼,这法子又唤作什么?现如今大家只知道你和齐老大夫,连那法子都成了什么灵芝回春法。这么抢自家师父的名头,不好吧?”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众人下意识看向出声之人。
李灵芝挑了挑眉,还是个熟人。